又或者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注定要操更多的心,流更多的泪……
我们又一次像曾经无数回地无言相对,只是这一次我心疼得无以复加。
因而最好的办法应是并肩前行,哪怕当风落泪,也是同仇敌忾的姿势。
宁一禾发誓要勇敢一回——
于是我健步上前,将他狠狠拥进怀里,江子游浑身一震,被我吓到也说不定,那一瞬间几乎僵在原地。
这种事我实在匮乏经验,当下只觉下手确实重了些,又慌忙放开,“抱歉……”不免有些懊恼,一低头正对上他的眼睛,只见他眼底泪痕未干,睫羽微颤,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与我对视不过两秒,忽然低头躲避。
一瞬间我觉得现在的他,就像梦中的我。
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宁一禾不费吹灰之力就想起答案,因为那个梦他做了无数遍——
于是我吻上他的唇。
人的生存特征是呼吸,然而一生有意义的时刻,却是那些呼吸停止的瞬间。
他的唇不像手那么凉,反而是一种奇异的温热与柔软,我瞬间只想放弃思考,真实的触感足以令一切自以为是的比喻黯然失色,于是我心满意足地品尝,拥着他一时不舍得放开。他双臂僵直,震惊了好一会儿,定在原地呼吸都微不可闻,那模样简直是任人□□。
他也有如此不知所措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
他的反击是以手臂环上我的腰开始的,我们之间距离更近了些,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回应我的亲吻,似乎在试探我这个纯情少年的底线,彻底回过神来后,很快反客为主,而我又懒又笨,技巧全无,很快变为被□□的对象。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有紧紧抱住他,温热的他令我无比安心。
岁暮天寒。
春暖花开。
至此,噩梦的后半段终于修正了。
“江子游,你还想活到二十七么?那就只剩一届世界杯了。”
“这个嘛……到时候梅西肯定退役了,有生之年阿根廷不知道能不能夺冠,唉。”
“要不再多十年吧。”
江子游有些踌躇,“只多十年啊,恐怕也不够吧。”
“那你可以换个队喜欢啊。”
“你傻吗,四年都不够喜欢一个人的……”
何况对有些人的喜欢,似乎没有期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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