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没有啊,事后可以调取监控,现在快抢救病人。”唐伟强一脸的焦急,若是这事惹到他身上,那陈家的人恐怕能把他五马分尸了。
李教授半信半疑,连忙跑了进去,陈霜儿脖颈的鲜血在缓慢流出,不过仪器显示的心跳血压波动不大。
“快准备手术。”
在一台高强度,紧张的手术下,陈霜儿进行了止血缝合,抢救成功。
晕倒在外的费清在醒来后的第一眼,便面临的是开除通知。
他去找医院申诉,可那份视频材料证明唐伟强并未碰触病人,所以就断定是费清为了功劳,只是治疗了病人的表象,从而营造假象欺骗医院,甚至吊销了他的从医资格。
费清岂能服气,现在唯有一个人能为他证明,那便是陈霜儿,但是经过紧急抢救之后,陈霜儿便转院了,无奈的是费清一个小人物,碰见唐伟强这等有背景又掌握了一个片面材料的人,上诉无门,有冤难申。
就这样费清从医院走了出来,生活拮据的他又不愿回家,一下没了生活的来源,一时间困难重重。
就连医院的宿舍都把他赶了出去,包裹着被子,费清甚至在一个小巷睡了两天,依靠捡瓶子度过了个温饱,一有闲暇时间就去应聘工作,奈何吊销从医资格的他,根本没有那家医院敢录取。
三日后,费清又一次被一家小医院拒绝,捂着咕噜叫的肚子,打算去弄点吃的。
费清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易拉罐。手掌握紧,易拉罐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如同一个薄纸筒被捏了个扁平。他随手往后一抛,叮哐一声把它丢进身上背着的编织袋里。
他的步伐很慢,慢慢经过一处小巷,眼光始终望在地上,路上的行人不是他想关心的对象,他想关心的只有地上的瓶罐。
忽然小巷中传来一阵推搡惊呼声,他本能回头看了那边一眼,只见几个黄毛青年正将一个穿着校服的姑娘往里拽。姑娘虽然用力反抗,但她独自一人在几个男青年面前显然没什么胜算,只要被拉进去,会有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可费清的眼神却定在了那里,这个女孩跟陈霜儿的长相十分相似,但好像又比陈霜儿要年幼些。
“救救我……大叔!救救我!”女孩朝路边经过的一个西装男求救。
她由于挣扎身子头发披散下来,让人难以看清她的面容。不过单凭这莺燕合鸣一般的悦耳嗓音,已足以唤起男性的征服欲望。果不其然,那几个黄毛青年得闻天籁,手上拉拽的动作幅度顿时加大了许多。
乐阳市本就是个不很太平的地方,这种事情路人司空见惯,人们从小巷口走过,玩手机的玩手机,手上没拿手机的把手机掏出来玩,女孩见此情景,呼救声顿时低了下去。
“没人救你的,哈哈哈哈!”一个金黄色鸡冠头的青年本来还紧张了片刻,但发现路人根本不管不问之后,气焰顿时嚣张起来。
女孩把下唇咬得发白:“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让我姐姐知道的话,你们——”
啪!
鸡冠头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女孩脸上:“谁他妈管你是谁?”
女孩低头,没再出声。唯有纤弱的双肩微微颤抖,像是哭了。
“鸡哥,进去再收拾吧,这人怪多的……”一边有个小弟左顾右盼有点犯怵,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绝对称得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行行行看你丫没出息的……”鸡冠头瞪了小弟一眼,“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