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们这是正常交往啊,谁没有几个朋友,谁不跟别人聊天?别人爱怎么说是别人的事,自己没做亏心事就行了。”
里面深默了片刻,张灵凤说:“可是我怕别人说闲话。”
“你是一个自由的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限制你。”
张灵凤道:“我现在这样就很好,你就不要多事了。”
“你过得很不好!”我直截了当地说,“你太懦弱了,所以别人欺负你,你应该强硬起来,挺起腰杆,得到别人的尊敬、喜爱和欣赏。你有很强的能力,你应该大胆地站出来,发挥你的能力,帮助有困难的人,实现你的价值。”
张灵凤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没能力,不懂大道理,也说不过你,反正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惹麻烦,你走吧。”
“好吧,我不说大道理,只说小道理,客人来了你不开门,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吧?”
张灵凤无奈,只能开门。其实我也在某种程度上欺负她,比如用一些“道理”来让她不能反驳,一般情况下,她的师父是不在的,只有在她祈祷时,或是她遇到困难时才会显灵。她师父不在时,她就是一个普通农村姑娘,我当然不怕,她也不能为了跟我较劲就请来她师父吧?
在张灵凤的厨房里,我东拉西扯跟她聊了一会儿,逗得她咯咯娇笑,突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眉毛一扬,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到厨房门口,面对客厅喝道:“出来!”
我心中一凛,是谁躲在这里?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中等身材,穿着黑色紧身小背心,露出一身发达的肌肉,板寸头,四方脸,浓眉斜挑,眼神狠戾,脸有横肉,正是人称犁头的徐广义,此刻眼中已经燃烧着熊熊烈焰。
我立即向左右扫视,寻找趁手的家伙,因为空手我可能打不过他。张灵凤出人预料地勇敢和镇定,挡在我面前直视徐广义:“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徐广义脸红脖子粗,怒吼道:“他能来我就不能来吗?你这个贱人,装神弄鬼说不嫁人,却暗地里跟别人勾搭成jian,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我已经抄住了一条竹扁挑,吼道:“放屁,你妈才跟人勾搭成jian,生了你这个畜生,不敢见人躲在旮旯里偷听别人说话。”
都是同一个村里长大的,徐广义也知道我是打架好手,不敢空手对扁担,急忙转身找家伙,可是身边没有趁手的东西,只抓住了一支扫帚。
张灵凤挡在我们两人之间,凛然不惧,大声道:“不许打架!”
我很想狠狠敲这小子几下,但我得尊重主人,所以收势后退。徐广义却暴走了,横移绕过张灵凤冲向我,以扫帚向我戳来:“打死你们两个jian夫yín妇!”
我以扁担一挡,扫帚头不严实掉了,只剩约一米三长的一根细木棍,而我的扁担却有一米六,比他长也比他粗,往前刺中了他肩头。他退步闪避,我紧追一扁担砸下去,他以扫帚柄来挡,挡不住扁担的力量,扁担一滑砸在他腰间。他有些慌了神,转身想跑,背上又被我狠狠戳了一下,果然是一寸长一寸强。
这时门口突然灯光乱闪,人声喧哗,一伙人持着短棍、短刀冲了进来。
第十六章 神秘的力量
我没有请帮手,那么从门口冲进来的人一定是徐广义的同伙,他们早有预谋想要对我下手,徐广义先进来打探情况和收集“证据”。
在很多时候,道理说不过拳头,他们要是把我打残废了,把我和张灵凤脱光了绑在一起,诬陷我们有jian情,人家不信也得相信了。即使证据不足,徐家那么强势,打也打完了,顶多就赔我一些医药费,吃亏的终究是我,所以现在不是我装逼逞英雄的时候,逃为上策。
从小到大我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反应神速,动作敏捷,立即扯了张灵凤往厨房跑,进了厨房我再转身对着门,挡住了徐广义。
厨房的门很窄,只能容两个成年人同时通过,挥舞武器的话一个人进来都不利索。我在里面却比较空旷,守着门可以一夫当关十夫莫开,挡住他们一会儿没有问题。这里大打出手了,消息肯定会很快传开,我家里人和亲友就会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