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扫视了秦悠悠一眼,眼光又越过我盯着甄歌,眉头紧皱起来:“你可知道你身后的女子是何来历?”
“当然知道,我既然能带着她同行,就能约束她的行动,保证她的安全,我对她的一切行为负责。”
老和尚眼光收缩:“这位蔡先生近来接连遭遇不幸,事情太过巧合,有失常理,老僧怀疑有妖人作祟。你们形迹可疑,妖精为伍,在附近窥视,老僧岂能不问?”
蔡振华更加紧张,同进也很愤怒,几乎就要把我们当成害他一家人的凶手了。
我平静地说:“我们确实是冲着蔡先生来的,但不是来害他,而是来帮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以换一个地方说话吗?”
蔡振华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知我需要帮助,又为什么要帮我?”
这时在病房里面的两个保镖也冲出来了,挡在老和尚和蔡振华前面,气势汹汹想要打人的样子。
我说:“我有祖传秘方,专治恶性肿瘤,只给有缘人治疗,分文不取……”
杨天禄怒喝道:“快滚,你这样的骗子我见得多了!”
我笑了笑:“我不是骗子,而是神医,一眼就能看出你有病。你心火太旺,脾气暴躁,大便硬结,经常便秘,是也不是?”
杨天禄愣了一下,露出惊讶表情。我指向马世白:“你也有病,左肋有一处刀伤,经脉受损,天气突变时隐隐作痛,是也不是?”
马世白也愣住了,情不自禁地点头。老和尚冷笑:“这没什么稀奇,开了天眼的人都能看出来,还是说说你为什么而来吧。”
我说:“大师,你也有病!”
老和尚脸色更难看:“老僧已经几十年没有生过病了,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理所当然来,休怪老僧不客气了!”
我还是不愠不火:“大师你精通佛法,武艺高强,不愧为有道高僧,但因为武功太高,就有恃武凌人之心。平时心怀慈悲,心平气和,倒也没什么问题,此刻心系朋友危难,霸气和杀气就显现出来了,这就是病,而且病得不轻,会严重影响你的修行。”
老和尚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信口雌黄,不着边际,这就能忽悠人了吗?”
我也有些着恼了,看你样子像个高僧才敬你一些,给你点面子你还蹭着鼻子上脸了?我伸出了手:“大师法号怎么称呼,在哪座禅寺清修,哪天有空也好去拜访一下。”
老和尚也伸出了手:“老僧法号法明,来自福清少林寺……”
这老和尚果然仗着内功深厚,好强斗狠,双手一握立即传来强大内劲。要是硬碰硬,我的手掌骨头不给他捏碎,也必定被捏得很痛,我也不客气,凝聚灵光成金针,刺入他的掌心沿着经脉上冲。这就好比钢针刺皮囊,皮囊再厚也怕针刺,他惊骇莫名,急忙抽回手,吓得脸都白了。
秦悠悠见我和老和尚起了冲突,有些紧张,在我们握手时已经向前一步,举手在胸前做了个手势,拇指和食指弯曲成圆形,食指半弯,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伸直向上:“非亲有义须当敬,是友无情切莫交。”
蔡振华和法明都有些惊讶,蔡振华也做出类似的手势:“有头有尾真君子,全始全终大丈夫。”
秦悠悠胀红了脸,有些慌乱,她只是听秦老大讲故事说过一些江湖切口,以前并没有刻意去记,这时匆忙用出来,却不知下一句要怎么对了。刚好这时有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往这边走来了,蔡振华不好再问,侧身往病房那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朋友请到里面喝茶。”
没想到一句话就逆转了局面,我转头给秦悠悠一个赞许的眼神,她如释重负,眨了一下眼睛:幸好蒙对了。
走进病房,床上的蔡杰伦坐了起来,好奇地望着我们,没有说话,我们都对他点了点头,露出友善的微笑。从表面来看,他并没有明显的病态,走在路上普通人都看不出来他有病,这说明他体内的肿瘤还没有扩散,没有破坏整个身体机能,治愈的可能性增加了几分。
进了旁边的起居室,蔡振华请我们坐下,开始沏茶。我担心他会再问切口的事,弄不好又起误会和争执,开门见山先说:“我昨天晚上追踪一个小偷进入贵公司,他一路开锁,进入你的办公室,并打开了保险柜,用照相机拍下了许多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