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扶着秦悠悠走到火堆边坐下。她肉身并无损伤,主要是精神方面受到重创,现在很虚弱,需要长时间睡眠和良好的休息才能慢慢复原。
秦悠悠看到我的衣服和甄歌的衣服都挂在火堆边烘烤,包括了甄歌的胸衣和内裤,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这场面确实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但她要是真的了解我,我就不用解释。我受了重伤,她生死不明,我有心情和时间跟别人搞暖昧之事吗?况且甄歌还是我徒弟,我一直当她是徒弟。
甄歌也发现了这件尴尬事,急忙把她救我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强调一句:“我以为师父没这么快醒来,所以把衣服挂在这里烘干,没想到他很快醒了,马上叫我去找你。我出去没多远就遇上了你,所以衣服还没有烘干呢。”
秦悠悠精神不好,勉强笑道:“你怎么会发现那件衣服穿了能在水里游?”
甄歌道:“我被那活僵尸追得跳进河里,这件衣服就塞在外衣里面,散发出灵力让我胸口没有水,所以就拿出来看看了,发现能隔水后就把它穿上了。我不知道你们来了,不敢露出水面,过了好一会儿没动静,悄悄露出水面,正好看到白眉老妖把师父打进水里。我跟着往下游跑,看师父支撑不住了,只好出手救他。”
我和秦悠悠都点头,真没想到从地宫里面随手拿了一年衣服,竟然有如此妙用,或许这就是我们命不该绝吧?
“我去找些吃的东西,你们好好休息吧。”甄歌说完匆匆收了自己的全部衣服,快步出去了。这显然是借口,给我和秦悠悠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再仔细探查秦悠悠的情况,她受的伤比我还要严重,最快也要半年才能恢复,甚至有可能几年都不能完全恢复,必须找一个地方静养。我拥着秦悠悠,让她靠在我怀里:“你先睡一会儿吧,精神好一点了我们就离开这里,躲到城里人多的地方去,人多气息杂,白眉老妖才不容易找到我们。”
秦悠悠躺在我臂弯里,斜视了我一眼:“甄歌很不错,又漂亮又能干,你就真的不动心么?”
我顿时一头黑线,难道她还在吃醋?不过她现在是病人,精神和意志都很虚弱,容易胡思乱想,也不能怪她。我说:“这世上漂亮又能干的女子多得很,我有你一个就知足了。”
“那段凝芷呢?”
我立即无语了,实际上我还是经常会想到她,特别是知道她有可能在白眉老妖身边当卧底后,我就完全原谅了她,甚至为她担心。失去了柳灵儿,让我对她的牵挂又增加了一层,但白眉老妖是她师父,把我们打得这么惨,秦悠悠怎能不恨她?
秦悠悠闭上了眼睛,轻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吃甄歌的醋,她那么漂亮,我见犹怜,谁能不喜欢?只要你心里有我,除了段凝芷外,不管你跟几个女人在一起我都可以接受。”
对于一个病人,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能放在心上,我能理解她对段凝芷的憎恨和恐惧,秦老大是段凝芷打伤并烧死的,唐师父也是因段凝芷和白眉老妖而死,这个仇永远解不开。白眉老妖和段凝芷每对我和她造成一点伤害,她心里的憎恨和恐惧就增加一分。
我再三考虑,想要告诉她可能段凝芷是在当卧底,但秦悠悠却睡着了,她太虚弱和疲惫了。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辜负了你,也不会再让她伤害你。”我轻声说,秦悠悠有没有听到不重要,这是我该做的。
秦悠悠没事,我的心就定下来了,拿出了鲁班令细仔研究。这块令牌是一种很坚硬很罕见的特殊木料制成的,从材质、文字、纹理我看不出什么奥妙来,那么秘密就是在里面。我的神识进入令牌的世界,但只能感应到这里面有很充沛的灵力,有什么东西存在,但看不见摸不着,就像一个人站在虚空之中不着边际。
我尝试着以不同属性的灵力去刺激,都没有反应,再以不同的心态,不同程度的意念进入,也无法触发什么。秘密究竟在哪里呢?
祖师爷留下这件东西,肯定是为了使鲁班门的咒法能够传承下去,那么在世间所有鲁班法都失传的情况下,还是可以解开这块令牌内的秘密,也就是说解开它不需要鲁班门的咒法和心法。但祖师爷也一定不会让完全与鲁班门无关的人得到这个秘笈,需要与鲁班门有关的东西或知识才能解开。这东西或知识可能很基础,很简单,但与鲁班门又有紧密联系,这会是什么呢?
我就像一个站在宝库外面没有钥匙的人,急躁是难免的,我还只是肉体凡胎有七情六欲呢。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甄歌却进来了,手里提了三条各一斤来重的鱼,已经剥洗干净了。她看到我怀里抱着秦悠悠,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抖了抖手里的鱼,意思是要不要吃。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去烤,我继续思考着我的问题。甄歌注意到了我手里的木牌,有些好奇地凑过来,低声问:“这是什么东西?”
“一块令牌,可能是祖师爷留下来的。我们要找的书并不是一本真的书,可能秘密就藏在这块令牌里面,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触发里面的秘密……”接着我把我的猜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