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转过身望过去,只见他毫无波澜的双眼正盯着自己,仍是面无表情,却说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话:“我此行前来,就是为了你,跟我走罢。”
“什么?”凌尘自然是讶异不已,在场的所有人更是惊诧到都忘了发声,原来先知不是为了告诉族群是否应该出战而来的,却是为了这么一个被族群唾弃的人。
“你的法力远超同龄之人,再过一年即可达到更高层次,由你来保护我,易先生便可更好地处理族内与家庭之事,不必与我四处奔波了。”先知说道。
“什么?她的法力……?”“一个杂种,怎么可能?”各种议论声传入凌尘耳中,可她没有理会,只是惊诧于先知的能力真的太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先知!”一旁的易廷瑜连忙说道:“我从未有过离开您之意,您这是为何?”
“易先生。”先知礼貌地说道:“这几年您因为我四处奔波,族内事务暂且不提,与家庭也是聚少离多,很快,您的次子就会出生,他需要您的陪伴。再者,凌尘的到来也是天意,您不必多虑。”
“先知,您说她这个杂……不是,她法力远超同龄之人?怎么可能?”其中一人大声问起刚才的说法。
“不同种族血缘的结合,本就更易催生优异的一面。这些道理,想必你很难理解,只要记得,别再讲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了。”先知虽然年龄不大、语气也不重,却自带威严,将那人说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自觉不堪。
“你既属我族,可愿与我随行?”先知又问向凌尘。
凌尘还愣着,舅父却用胳膊轻撞了下凌尘后,率先抱拳答道:“能与先知随行,自是尘儿的荣幸!”
“我愿意。”
谭风仿若亲历了凌尘的半生,那个内忧外患、民不聊生的时代,那种四处飘零、无依无靠的情感,在这些面前,似乎自己曾经的失落、委屈,都渺小地完全不值一提。何况仅九年之后,那个唯一给予自己归属的男人,便从此死生相隔,谭风终于明白了这份情感的沉重。
当天晚上,谭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一个屋子内,红色的纱帐、红色被褥的古床,木桌上两支红色蜡烛。自己一身红袍,与人相对跪拜,起身之后同念誓词: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
而眼前的人转过身来,却是凌尘。看着眼前羞涩娇俏的她,在烛火摇曳中贴上那双娇艳柔软的双唇,那无比心动的感觉异常清晰。
看着眼前的黑暗,惊醒的谭风缓了好一会儿才回到现实,而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仍在继续,谭风摸着自己的心,脑子不断出现一句话:疯了吗?我是不是疯了?
谭风摸过枕头边上的手机,趁着还有记忆赶紧查刚才睡梦中的誓词,可刚打出“结发”两个字,就再也想不起来后边的话了,看见还有人问“结发”是什么意思,谭风也是醉了,是不是打“撸管”都有人问是什么意思?
不过谭风没心情真的查是不是有人问撸管的意思,又接着打“结发的诗词”,翻了翻果然看到了一首诗,好像和梦中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