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医院陪着兮儿,一天后,她才醒了过来,可她看见我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爸爸,我为什么没有死?’我听到这句话,真的是心如刀绞,我轻轻抚着她的脸,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她想去找妈妈,我问她难道不要爸爸了吗,她说‘爸爸杀了妈妈,爸爸是坏爸爸’,不怕你们笑话,那一刻,我生平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讲到这里的时候,我透过司马昊的眼镜看过去,看到他的眼睛有了些湿润。他对女儿的爱是深沉的、完全的、毫无保留的,李俏兮儿这句话,无疑是在他一颗赤诚之心上划了一刀。
“那些日子,兮儿的情绪都很不稳定,睡着的时候,经常会喊着那个贱女人。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甚至有些怀疑起了自己杀那对狗男女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当然,这个正确与否是相对的,于我而言,我永远不会后悔杀了他们,只是,她毕竟是兮儿的妈妈,兮儿离不开她。”
“为了不让兮儿再做犯傻的事,我一直守在病房,并收起了一切锋利的东西。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下了一个重大决定,给兮儿用了一种蛊,也就是你们今天晚上见到的那只怪虫子。这是一种极其暴躁的蛊虫,但它的能量很大,长成后,可以代替人的心脏。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担心兮儿会趁我不注意再次割腕。而只要有了这种蛊,即便兮儿体内的血液流干了,心脏坏死了,只要我及时催生出蛊虫,再往兮儿体内输入匹配的血液,兮儿就可以重新活过来。”
“我记得,你这种蛊虫,会让人的性情暴躁,在发作的时候,还会让人产生出极大的性欲,是不是这样?”之前见到那怪虫的时候,我就确定了它与杨若麟体内的蛊是一样的,我想起了杨若麟当时的一些症状,便好奇地问着。
我问完这个问题的时候,大熊转过头来,用探究的目光瞧了瞧我,他一定在想,我什么时候见过这虫子。这是我的余光瞟见的,我装作没有看见,就直直地盯着司马昊那边,等着他的回答。
“没错,这种蛊虫发作时,中蛊之人会浑身发红,性情也会暴躁。如果将其种于男人体内,这个时候就必须通过引入阴气来调和这种暴躁之气,女人性属阴,中蛊的男子产生强烈的采阴后,就会去找女人,在选择对象时,处女的阴气更为纯正,效果更好。而我女儿本就是女人,又是处女,自身就有这种阴气,自然可以压制住那股暴躁之意,再一个,我也一直跟在她的身边,蛊虫有什么异动,我可以及时发现并处理。”
“这样看来,没过多久,你女儿果然是再次做出了轻生的举动?”大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