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冰瑶离开后,王浩一脸沉重看向段钊:“殿下……”
“什么都不用说,你们放心,穆冰莹只要不惹父皇生气,太子妃的位置一定是她的,本太子也绝不会亏待王家。”段钊说完把剑扔还给侍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穆府的马车,由影叁亲自驾车,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马车里,秋月检查穆冰瑶的脖子,上面有一条红色浅痕,眼眶瞬间泛红:“小姐,你以后别这样激怒太子,若他真杀了你怎么办?”
“这不是没事吗?”
云倩一脸担心:“太子一定会找其他机会对付小姐的。”
穆冰瑶冷笑:“不激怒他难道他就不对付我?在狩猎场先出手的,难道不是段钊?”
“怕只怕太子恼羞成怒,做出不理智的事。”
“他不理智才好。”
秋月一愣:“难道小姐刚刚是故意激怒太子?”
穆冰瑶摸摸自己脖子,眼眸眨着慧黠:“若不是有那么好的观众,本小姐才不想冒这么大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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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府,王牧书房。
王浩、王曜在王牧面前说完方才发生的事,叁人都缄默无语。
过了半晌,王牧抚须一笑:“咱们还是小瞧那丫头了。”
王牧都不知道要赞赏,还是忌惮这个小姑娘:“咱们都知道这女娃儿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你们觉得她会冲动到让自己陷入险境?傻到去挑衅太子,给自己惹上杀身之祸?”
王牧半敛眸子:“那丫头现在是御赐的准淮王妃,太子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在明面上动她;而且太子无良在前,失德在后,把柄在人家手上,你们说,太子下得了手吗?”
“哼,那贼丫头是故意激怒太子的,但并非单纯为楚家抱不平和为自己发泄。”他看向儿子和孙子:“你们听完那丫头和太子的对话,是不是很后悔咱们帮了太子?”
王浩父子两人一震!
王曜不敢质疑祖父父亲,低头不语;而王浩一脸懊恼,想到穆冰莹,再与穆冰瑶相比,岂止是天上云和地上泥,而自己却要将整座威远侯府压在穆冰莹身上。
“这就是那丫头要的。”王牧感叹一声:“这丫头和淮王去一趟千桐镇,就拔了赵王的金矿梅青山;一场上清节朝贡,削了太子的桩脚柳知秋,现在又让你们悔恨交加,这难道不是故意要离间咱们威远侯府和太子的关系,让咱们看看楚家想想自己,若能兴起兔死狐悲之慨,岂不妙哉?”
王浩和王曜脸色一白。
王牧低头拿起案上一支羽箭:“穆冰瑶当真藏得够深,身在闺阁,却袖有乾坤。从淮王到穆府议亲这短短二个月,他们明里暗里折了太子、赵王多少势力?”
王浩看着父亲手上的箭:“之前太子想网罗唐门后人唐晔,却在一次与穆冰瑶巧遇后就失了踪……”
“你们看这支羽箭。”那是皇家狩猎时,他们从段锦身边人偷来的。
王浩看着箭镞,眉宇陡然一震!
“父亲!”
那箭镞是精铁,淮王竟然用精铁打造箭镞!
王曜摸着锋利无比的箭锋,那银色的精铁透着锋利的冷芒。
“连箭镞都用精铁,那淮王手上兵马使用的矛枪刀戟,不就……”
王浩补充说:“你看箭镞两端的弯勾还带着齿,一旦被射中,别说精铁的穿透力,拔出来伤口一定皮开肉绽;还有羽根和楛卷的斜度,和咱们一般用的也略有不同。”
王牧点头:“为父试过,比咱们的箭多飞十几尺。”
王浩和王曜的脸色铁青,如果这是他们王家军的敌人,那绝对是大威胁。
王牧还提醒道:“别忘了穆冰瑶手上有一柄可以射出弹药的匕首,还有一只发射烟花的木头鸟儿……”
王曜恍然大悟:“祖父的意思是,唐晔现在为淮王所用?”
王牧抚须点头,目露精光:“何止唐晔?那玉面郎中孙一凡,现在改叫陆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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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是太子要网罗之人,淮王也是早一步纳为己用;更别说无知阁……彼长我消啊……”
“淮王,唯一有军功的皇子,呵……,这贼丫头的眼光,可比咱们锐利多了。”
王浩站起来厉声道:“父亲,穆冰瑶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