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尊者的坐姿几十年不曾变动,现在还未到出关的时候。
她大着胆子,亲了亲他的唇。
尊者岿然不动。
她笑弯了眼。
之后的许多个日夜,尊者不必动弹,只用那根勃起的阳物就能将她顶的销魂欲死。
他自睁眼,就一直将她望着,她剥开自己的衣服,用柔软滑嫩的奶子蹭着他的胸膛,亲密又甜蜜的诉说着对他的倾慕之
情。
反正他又不能反驳。
这一伴就是几载,春天,她遍采花蜜,用叶子喂进他紧闭的唇缝。
冬日,她踏着厚实的积雪爬上峰顶,回来时一脚踩空摔的遍体鳞伤,只为那成日里坐在洞内不见天日的尊者尝尝鲜甜的雪
莲。
四季轮回,她总有办法让他知晓,让他看到。
那一日风雪交加,石庙里不知为何窜进一条野狼,性子极其凶狠,一双血红的狼目死死的盯着她和打坐的尊者。
她的媚术对这等畜生自是不管用,只能以肉身相搏,野狼狡猾,看出她一心保护尊者,几次绕过她企图飞扑到他身上,都
被她险险的挡下了。
趁它发狂地撕咬着她的胳膊,叶兮一掌劈在它后颈上,拧断了它的颈椎骨。
她转头看了一眼闭目静坐的尊者,虽然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她仍然不敢当着他的面杀生。
于是也只是将野狼远远地丢弃。
她已累极,草草处理完伤口,慢慢拥住他,很轻的问:“尊者,你冷不冷?”
她身上很烫,她想她大抵是病了。
不知是不是她烧糊涂了,眼眶干涩,一切的景象都模糊不清,她看见尊者将她放倒在石床上,褪去了衣裳,挺动胯骨,一
下一下,有力的肏弄着她。
醒来时方晓得这是真的,尊者坐在案前,天还是黑的,他燃了蜡,火光窜动。
她低着头,慢慢穿好衣服,不敢放肆。
尊者将她抱到膝上,手里翻阅着经文。
他问:“识字吗?”
那天以后,就真的恍若在梦里一般,以至于记忆都不甚清晰。
她呐呐的问他,“你一直都有知觉吗?”
尊者回道:“我既不是死人,自然是有知觉的。”
她脸颊发烫,窘迫的“哦”一声。
仙宸峰冰消雪融,树枝抽出绿芽,很快又是一年春。
尊者脱离尘世一心苦修,到了该出关的时候,只消再除去眼前的障碍,功法便可大成。
他狭长的眼眸望着她,依旧无波无澜,仿佛没有什么是他参不破的。
叶兮嘴
んǎιτǎиɡsんυщU(海┣棠書屋),◤℃┣ 0┣M角流出血痕,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强忍疼痛爬到他面前,“尊者……”
尊者抚上她的额,手掌温热厚实,似有一瞬的怜惜。
她颤颤的闭眼,又颤颤的睁开。
那一掌轰碎了她的天灵盖。
从此便再也不能听她唤他一声“尊者”。
尊者闭眼,双手合十置于胸前。
幻相已破,孽债已偿,当六根清净。
可为什么耳畔却浮现她的声音。
“尊者,甜吗?”
“尊者,你冷不冷?”
“尊者,我可以跟你走吗?”
“尊者,我知道你不喜杀生,所以我最近都有在吃素哦。”
“……尊者,我好疼。”
叶兮没有再回来。
合欢宗内只道她上山戏弄尊者不成,反死在了层层毒瘴之下。
也只道一声叹息罢了。
还要跟我做兄妹吗?
一路无言,气氛也不是很融洽,边颜捏了捏花坛里碧绿的叶片,转身面对薛言,“走吧,回去跟爸说一声,我要回我那边
了。”
薛言沉默了半秒,波澜不惊的问:“跟他住在一起了?”
“嗯。”既然是包养,首要就是解决他的吃住问题,住在一起才好占便宜啊。
薛言眉峰一跳,压抑着什么。
边颜理智的认为最近一段时间都应该减少和他独处,垂下头企图绕过他离开。
可惜经过他身侧的时候,不出意外被抓住了手腕。
“真的那么喜欢他?”薛言语气微沉,“今天还帮他挡灯架,对他就那么死心塌地?”
边颜很想问你是嫉妒吗?但她到底没有问出口,抿着唇不适地挣了挣。
他喉头鼓动着,不知第几次在她面前放下自尊,做出让他自己都轻鄙的卑微姿态,“……那我呢?”
他难得示弱,还带着些哽咽似得,边颜心下不忍,“就算我们以后只当兄妹,你也是我非常重要的家人。”
她歪头想了想,有点好笑,“说实话,这种安慰的话,我原来以为该是你来说给我听的。”
然而薛言的脸色却骤然变得苍白,她也就不好再笑了。
“什么样的兄妹?”他忽地笑笑,低头亲在她的唇上,“这样的吗?”
woc??!突然来这么一下!
边颜瞪大眼睛,气急败坏的捂住嘴,“当然不是!”
他却偏头再度吻在她的手背上。
边颜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一片燥热,从来不知道薛言是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她朝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大脑有瞬间的麻痹,混乱又崩溃的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不打招呼就随便亲我?”
他面不改色的逼问:“还要跟我做兄妹吗?”
“兄妹”这个词再从他口中说出来,味儿都不对了,“你有病吧?我们不做兄妹难道做仇人吗?是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
我,还一直在利用别的女人拒绝我。”
他步步紧逼,天已经黑了,庭院里亮起几盏灯,照在他眸底是深深浅浅的碎光。
边颜越想越生气,简直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薛言最不能忍受的,大概就是从她脸上看到类似厌烦的表情。
“如果我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呢?”
她怔了怔,可那又是为什么?
她终于有些难受了,“你不喜欢她们,为什么还要做那些让我误解的事?”
她问:“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薛言的面目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分明,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而这时宋秘书也找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边父让她先走,他有些话要跟薛言单独谈。
……
到家一看差不多八点了,室内空荡荡的,空间又大,显得一点人气也没有。
要不是为了跟宝贝同居,以前她是不会住在这里的。
边颜脱了鞋,给自己倒了杯气泡水站在阳台那儿吹风,吹着吹着就有点感伤。
于是她去洗了个澡,泡在温热的水里,鼻端嗅着香薰淡雅的香气,果然好受多了。
只是没多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按门铃,宝贝没带钥匙吗?
她不想他等急了,身子也没擦干,匆匆套上睡裙就去门口开门,“诶?你怎么又回来了?”
满以为会听到的一句冷清又略带傲娇的“不欢迎吗”,结果看到的却是另一张脸。
边颜愣住了,“薛言?”
薛言的目光在她背后巡视一圈,就要登堂入室。
边颜连忙拦住他,“你来干什么?”
她发梢还是湿的,水珠顺着锁骨没入低低的领口。
如果是以往,薛言会很有分寸的后退半步,礼貌的跟她保持应有的距离。
但他现在显然不打算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