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端王登基!
请端王登基!
众多大臣跟在秦丞相身后,纷纷跪拜行礼。
白琦在离季琛最近的地方,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
秦胜混在众人之中,跪的最为诚心。
季韶也跟着众人行礼,眉宇间的戾气彻底散去。
宁文筝是女子,不能亲自参与其中,所以她只是静默无声望着这里,露出一抹笑意。
太子妃怔怔看着季琛,在这一刻她才清晰意识到,随着季瀚去世,原本要属于她们的时代彻底宣告结束。
他们的声音一阵阵传开,形成了回音,仿佛也在催促季琛。
季琛看着这一幕,不是不感动,诸位请起。
季琛道:承蒙天命,吾往后自当竭尽全力。
秦丞相再次率着众人跪拜,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妃也终于起身,带着一众太子的妾室跟随大臣行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庄严肃穆的钟声敲醒,既宣告着太子的去世,也宣告世人,皇宫又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总感觉写得乱七八糟,改了好几次,来迟了。
先灵前登基改口,交接权力,正式的典礼还没有。
截至目前,所有的主角均已露面,季琛也已登基,下一卷就是新的征程。
第二卷:大鹏一日同风起
第24章佛像早归西天
宣政殿里灯火通明,季琛和白琦等人慢悠悠走过来,一行人一同穿过彩绘回廊,终于有心思欣赏周围的景色。
走到殿门前,季琛隐约听到里面的几句争执。
不论最近的事情,太子到底是在乾清宫里被先帝亲自指认为下一代的帝王,只是太子孝顺,欲为先帝守孝,这才一直不曾叫群臣改口,如今也应当以帝王礼下葬。
没有改口那就一直是太子,何况其他人也就罢了,户部尚书,难道你也不知道太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秦相都说了太子是喝酒过多血冲肺腑!太医也都这么说,你还想胡说什么?
太子连登基诏书都没有,怎么能称为帝王!
那昔日的端王,如今的陛下,不也没有诏书!
这能一样?群臣都已拜见,我等已经改口了。
季韶也听见了,顿时一脸无语,这些人是不是闲得慌?都这个时辰了,还在争执太子的丧仪?有什么好吵的,人都死了,去茂陵找个地方把太子埋了不就完事。
秦胜摇头,文人都注重名气和礼节,尤其是在葬礼方面,讲究个侍死如生,所以他们才争论不休。不信公主您问一问别人,有没有人不在意身后名?
我。白琦淡淡道,我就只在意生前事,不在意身后名。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琦不由看向了季琛。
此时恰好一阵风吹过,吹灭了最近的蜡烛。
季琛示意白琦走近一些,小心点,别摔了。
秦胜:
不知为何,本来想去用早膳的他,忽然间感觉有点撑。
宁文筝看了两人好几眼,隐约觉得有点不对。
太监过来点灯,正好瞧见了周围的一大圈人,顿时战战兢兢跪下行礼。
见周围的人快要围过来,秦胜咳嗽一声,提醒道:陛下,我们进去吧。
季琛上前一步,门前的太监迅速通传,原本议论纷纷的宣政殿顿时鸦雀无声。
本就不是正式的上朝,季琛也只是随便来过问两句。
各位在商议什么?
陛下,一位身着绯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出列,他拱手道:今太子早逝,当尽早定下葬仪,让其入土为安。太子生前也曾由先帝授命登基,对陛下更是孝顺有加,更当抬高丧葬礼仪。
听这个声音,似乎是支持季瀚以帝王礼仪下葬的。
季琛漫不经心点头,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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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那就
那就将太子陪葬帝陵,季琛打断了他的话,太子确实有孝心,记挂先帝,如此看来,还是别将他们父子分开得好。何况君父君父,不论如何,季瀚以太子礼下葬,先帝若是九泉之下有知,想必也会无比宽慰。
想要单独来个帝陵?做梦吧。
一旁的秦丞相面色复杂,要是先帝九泉之下有知,知道太子是这么个死法,怕是会活生生气活过来,去隔壁的陪葬陵痛殴太子一顿。
绯色男子还想开口,季琛一眼扫过去,目光凌厉,你退下。
很明显,季琛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们商量这个问题。
除却此事,十余日前,诸多学子敲醒登闻鼓,状告宋家宋潇,此事当时被押后处置,如今也该重新提上议程。
大臣们心照不宣交换一个眼神,宋家该倒霉了。
我有一友,名为白琦。季琛道:他身负冤屈,状告宋家栽赃陷害,污蔑白家通敌叛国,此事交由大理寺处置,刑部从旁协助。
白琦怔怔望着季琛,他没想到季琛一直记挂着他的身世,会将他的事今天就提出来。
季琛和白琦对视一眼,朝他安抚一笑,然后继续询问秦丞相一些琐事。
他确实一直记着白琦的身世。
小说里,白琦一直用着商南这个名字,没有恢复真实的姓名。因为在世人眼里,白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所以白琦也只能远走他乡,改名换姓,等待时机来洗清冤屈。
如今,季琛既然有这个权力,自然要迅速帮他一把。
秦丞相不由望了白琦一眼,面带笑容,原来是白家人,难怪我之前见了你nanf几次,只觉有些眼熟,却没有认出来。
一边的大臣也接口夸赞,赞扬白琦有君子之姿,完全不提白家那通敌叛国的罪名。
开玩笑,季琛都亲口承认了白琦是他的友人,那皇帝的友人,能有罪吗?
季韶留在了宣政殿,兴致勃勃看着他们互相争执吹捧,宁文筝站在她身侧,安安静静并不发言。朝臣大多避让着两人,并不与她们接触。
宁尚书上前两步,你
要不还是回去?女子在宣政殿,这成何体统,外人要如何看待?
可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他这个父亲凭什么轻而易举就让她退出?
宁文筝温婉一笑,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出来,父亲大可放心,我能坚持。
宁尚书一噎,干脆自行离去。
季琛独自离去,秦胜跟着秦丞相去处理朝政,白琦很快就追过来了。
不多聊几句?季琛有些讶异。
他提前走,就是为了将那里彻底留给他。
白琦摇头,目光灼灼,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倾泻,他们的夸赞都不重要。
昔日的过往再次揭开,终于有了将一切真相大白的机会,白琦固然在意,但他更在意的,是带给他机会的人,是记得他、也让他牢记在心的人。
所以他轻松将那些赞誉抛掷脑后,追随着心之所向,奔赴而来。
季琛和白琦闲聊了许久,两人之间依旧是无话不谈,季琛也不在意什么皇帝应有的尊荣,也不从在自己人面前用朕这样的字眼,白琦也顺水推舟,接受这一份亲近和独一无人的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