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加入了一人,我们在据点除了人什么都没补充,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不知道要走多远,但我们的确是要走着去,像这样的戈壁滩风光,可能走几里几十里都是一样的风景,碰不到人烟,除了偶尔会有牛羊经过,但现在天都没亮呢!
我跟着他们走了两里地,队伍里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偶尔风吹枝叶的沙沙声,伴着昏黑的天,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我们又翻过一片岩石,往低处走从岩石的缝隙处穿过,穿过岩石群狭窄的缝隙,眼前已经变成了另一种风景。
我们从岩石里出来,开始穿水洞,从洞里出来泠泠的溪水哗哗地流着,水很清,大块大块的石头铺陈在水底,长满了青苔,四周又堆积了小石块,水草在水面下摇曳。
我抬头看天,我们好像身处一个并不怎么深的峡谷,天空发白,蒙着一层灰,身上凉凉的。
我喘了两口气,望了望身后,走得有点累,又看向我身边的人,他也看向我,灰蒙蒙的天还冲我笑了笑,我说“我们要去哪?”
他说:“你还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这事干得有点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要去哪! 总感觉这事不简单,不然我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跟出来,我的直觉让我跟下去,一定跟我想知道的事情有关。
“去一个能让你长见识的那个。”
我说:“奇怪的地方?”
他又笑了一笑,说:“去了不就知道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跟出来,你也不简单。”
我心说,看似我不简单胆大心粗,其实也不过本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就得冒险,我又觉得这事跟我想知道的绝对有关系,跟康宁村庄的事有联系。
还有那个住在山洞中的人,但愿他还在,我可就是因为他才来的,一年前我见到他时,他穿着不像样的藏袍,白色的里袖都成了灰色,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头发油污打结,都快成解不开的死结了,脸上满是污垢,看不清面孔。
如果不是见到他的眼睛我会觉得这是个脑子有病,无处可去躲在山洞里靠人施舍的疯子,他眼神清明,神情正常,严肃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凶狠。
我当时追着哥哥曾经去过的踪迹找到了康宁,在一户人家的羊栅栏外看见一个满身脏乱蓬头垢面,头发遮住大半张面孔的人,他蹲在栅栏外面,行迹可疑,一看就是流浪的人,衣服和脸都不知多久没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