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墨抿了抿唇,爸,我打算把海边那套别墅给卖了。
邢康看也不看邢子墨一眼,淡淡道:随你。
邢子墨喉结滚了滚,要是你不想卖,我就
茶杯在玻璃桌上磕出闷响,邢康打断道:房子在你的名下,怎么处置是你的事,不必告知我。
邢子墨的右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几乎要把牙咬碎,爸,你真的对那儿没感情吗?
邢康直接忽略他的问题,你赵姨说,小赵这段时间吵着要回来,你又做了什么?
叫他回来就是为了小赵?
邢子墨那一收的余光里,透着厌弃,我们一直没联系过。
邢康:小赵回来不会是因为其他,只能是因为你。回来也好,你赵姨很想他。
邢子墨沉默着不说话。
邢康又徐徐道:到时候你去机场接人,公司放一放,好好接待他。
邢子墨:公司最近都很忙,没时间。
怎样处理我不管,要是我听到一丁点儿你没好好照顾他的消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邢康起身,猛踢了一下桌角,茶杯应声倒下,拨出来的水顺着玻璃打湿了邢子墨的裤腿,你赵姨不怨恨你就算了,拿你当亲儿子养,别给我不识好歹。
邢子墨猛地起身,往常的冷静与漠然消失不见,眼眶猩红,对着邢康的背影道:我不欠她,也不欠你。我也只有一个亲人,在楠山墓园里躺了十几年了。
快要走出去的邢康身子顿住,转身怒气冲冲的朝邢子墨靠近,手臂刚刚抬起,那巴掌几乎要落下去了,身后就有人说话。
是赵姨:邢老爷,甘家人来了。
两辆车与邢子墨擦身而过,陈乙坐在副驾驶,注意力全在旁边人的脸色。
停车。陈乙见邢子墨没半点反应,又说了一声,邢子墨,停车。
刹车猛地踏下,陈乙险些用额头撞到了前面,还好有安全带拉着。
邢子墨脸色有些白,原本红润的唇也没有血色,看起来像是病人一般。
陈乙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下车邢子墨。
邢子墨哑声道:怎么了?
陈乙不想跟他多加解释,叫你下车就下车。
邢子墨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问,张了张唇还是下去了,又被陈乙吆喝进了副驾驶。
我来开,睡一会儿到家叫你。
邢子墨眼睛里终于有了波澜,轻轻「嗯」了一声,把椅子倒下去闭了眼。
车子将将停稳,邢子墨突然开口道,声音很清明,不像是睡着过的样子,赵姨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车里的照明灯亮着,陈乙偏头与邢子墨对视上,那双眸子里的红血丝已经淡了不少,情绪已经整理得很好,看不出意思痕迹。
陈乙摇摇头,没有。
晚饭过后,做饭的阿姨把厨房收拾好后就离开了。陈乙把切好的水果端到客厅,邢子墨正看着电视屏幕撸兔子。
美美在他的腿上趴得很安详,耳朵塌下来,任由邢子墨在头顶上抓痒痒。
陈乙不忍打扰,悄悄的转身。
过来。邢子墨道。
陈乙只好乖乖转身,双手端着水果站在一旁。邢子墨拍了下美美的头,动作很温柔,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然后慢慢放回了地上。
坐。邢子墨又道。
陈乙再次乖乖坐下,手里依旧端着那份水果,往邢子墨面前伸了一下,要吃吗?
邢子墨的目光与陈乙对上,喂我。
陈乙:
邢子墨动了动眉:摸过兔子,沾了毛。
陈乙抿唇,用牙签戳起一块,屁股往前坐了两步,抵到邢子墨的唇边。
那是一块水蜜桃,切成了小块,邢子墨吃进嘴里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然后又冲陈乙挑眉。
陈乙又戳了一块大的,往他嘴边送。
结果不等手收回来,手腕就被一把握住,身子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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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一带,另一只手上的水果盘被拿开,陈乙整个人就零距离扑进了邢子墨的怀里。
胸膛贴着胸膛,邢子墨埋在陈乙的颈窝里,呼出的热气透过衣服打得那片皮肤一片火热。
邢子墨陈乙的手撑着邢子墨的心口,微微用了点力想挣开却很快就放弃了。
因为他感觉到邢子墨情绪好像不太对劲
没一会儿,邢子墨的头从肩膀上挪开,低着,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陈乙轻语:你可以多靠一会儿。顿了一下,他又说,反正你头小,又不重。
邢子墨轻笑了一声,缓缓抬起头,黝黑的眸子里像藏了万千种色的湖水,荡漾进了陈乙的心。
对视不过两秒,邢子墨眼帘垂下,沉哑道:别躲。
这句别躲,就像是面对不舍的人所说的「别走」,在看见心爱的人为自己的过去流泪时的「别难过」。
陈乙的心直线往悬崖下坠,被一根极细的绳子勾住,带着提心吊胆的畏惧,悬在了半路。
下一刻,那张薄唇附上了陈乙的,很软,隐约还能闻见水蜜桃的香气。
陈乙的手抓住了邢子墨胸前的衣服,身体有点僵硬,却被那热忱的气息打得眼花缭乱,绕了心绪。
作者有话要说:
稳住
感谢追文
19、第19章
第19章
这个吻在逐渐加深,陈乙被邢子墨锢在怀里,闭眼时脑袋里嗡嗡的。
舌尖相抵时,陈乙轻轻的颤栗,明显的感觉到邢子墨的双臂收紧,稳住了他柔软的上身。
在被探索,吮吸,交缠之间,空气被掠夺了个干净,陈乙快要呼吸不得了,白净的脸蛋憋得通红。
邢子墨眯眼睁开一条缝,看着陈乙微颤的睫毛,嘴角不由自主的就往上勾了一点,带着水气的声音,呼吸。
转瞬即逝的停顿,邢子墨的唇又黏了上去,似乎对那两瓣有无尽的渴求。
陈乙的唇齿再次被撬开,那软舌摸索进来,搅得他的脑子是一塌糊涂。
一声闷哼,邢子墨很轻的蹙了一下眉,终于松了点力气。趁此机会,陈乙用力将邢子墨推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吻实在是太久了,差点把人憋死,一点也不像电视剧里演得那么浪漫美妙。
嘴唇都已经没知觉了,还泛着火辣辣的疼。这都怪邢子墨。
陈乙顶着猩红而又湿着眼尾的眸子朝他瞪去,我的嘴肯定肿了。
陈乙现在都不敢碰自己的嘴唇。
邢子墨感受了一下直接被咬破的舌尖,破了一小块皮挂在上面,隐约还能吃出铁锈味。
他张开嘴,将伤口展现给陈乙看,我伤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