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鹿肉,阿郁还想吃什么?烤兔子?
沈郁指了几样,宫人麻溜拿去处理,处理好后,他们只需要烤就行。
外面很热闹,不断有人从三林归来,带着自己猎取的猎物,三两成群,互相说着恭维的话。
沈郁和商君凛牵手走在草地上,他们没往人多的地方走,其他人也不会没眼色过来打扰。
深秋天气转凉,尤其是晚上,温度很低,沈郁披了件斗篷,依然觉得有寒意渗进来。
商君凛摸了摸他越来越凉的手,放弃了继续往外走的想法。
靠近火堆,源源不断热气涌来,沈郁情不自禁想离的更近一些。
比赛一共会进行三天,现在还是第一天,由专门负责的人清点完猎物后,大家可以聚在一起享受白天猎到的美味。
宫人将处理好的肉端上来。
沈郁单手撑着下巴,看男人俊美的侧颜。
火光跃动,认真烤肉的男人身上多了丝烟火气,很难想象,那双用来执笔、杀敌的手,也能用来做这么接地气的事。
商君凛动作熟练地烤着肉,不一会儿,肉片发出滋滋响声,浓郁的香气飘散出来。
沈郁动了动鼻子,目光落到商君凛手上。
好香。
饿了吗?再等一会就能吃了。
香气越来越浓,商君凛将烤好的肉放到盘子里,递给沈郁:尝尝。
晾了一会,确定肉没那么烫了,沈郁夹起一块放入嘴中。
三两下嚼完,咽下,沈郁吃完一整片肉,惊讶道:陛下的手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太好吃了吧。
沈郁说让商君凛帮他烤肉,只是单纯想吃他烤的肉而已,能下咽他就能闭着眼睛夸,谁知道商君凛烤好的肉这么好吃,倒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夸了。
见沈郁喜欢,商君凛又烤了几片,不同的肉吃起来味道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它们的好吃程度。
沈郁本就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一不小心吃多了些,撑得有些难受。
他们烤了大半鹿肉,好几只兔子,商君凛亲手烤的大多进了沈郁肚子,还有一些是宫人烤的,部分进了商君凛肚子。
沈郁也动手烤了几次,第一次将肉烤焦了,第二次没熟透,接连几次失败后,沈郁放弃了。
揉了揉肚子,望着没吃完的烤肉,沈郁陷入为难:还有这么多没吃完
即使天气凉,这些肉留到明天也不新鲜了。
分给宫人一些,再给大臣们送一些,就差不多了。商君凛道。
得了吩咐,宫人将烤好的肉分了下去,丞相、方大人这些受商君凛倚重的大臣,都能得到一份。
烤肉不算什么,但它象征了帝王对臣子们的看重。
不说收到烤肉和没收到的人是什么想法,沈郁吃了一顿商君凛烤的肉,代价就是大晚上的还得在外消食。
朕不看着你,你现在会更难受。商君凛一只手环在沈郁腰上,支撑起他的重量,语气颇有些无奈。
陛下亲手的烤的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到的。沈郁边说边回味,要不是太好吃,他也不会吃撑。
鹿肉鹿血是大补之物,朕回头让顾太医给你开一点清热降火的药。自己做的食物能被爱人喜欢,商君凛心中也很欢喜。
沈郁后知后觉想到这点,瞪圆了眼睛:我刚刚吃了多少?
商君凛算了算,给出答案:不少,比起其他肉,你明显更偏好鹿肉。
沈郁吃的时候确实会更多的选择自己喜欢吃的,他回想了一下,貌似、大概、也许真的吃了不少。
难怪我现在觉得身上暖烘烘的,一点都不冷了。沈郁感受了一下,即使有风吹来,也不会让他觉得寒冷。
陛下呢,陛下刚刚也吃了很多鹿肉么?沈郁停下脚步。
朕对肉类不挑,看你给朕夹的什么肉多。
烤肉的时候,商君凛负责给沈郁烤,沈郁自己吃之余,也没有忘记商君凛,一半肉进了自己嘴里,一半肉进了商君凛嘴里。
商君凛食量比较大,沈郁本想自己烤了给他吃,奈何他烤出来的都是失败品,只能让宫人烤,然后将烤好的喂给商君凛。
商君凛在吃食上容易伺候的很,基本是沈郁喂什么,他吃什么。
陛下也喝了鹿血,想到鹿肉鹿血可能带来的后果,沈郁默了默,我们还是在外面多走走再回去吧。
早知道就不贪嘴了,沈郁一点也不想来秋猎的第二天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只能待在营帐里。
以商君凛的体力加上鹿血的作用,沈郁不敢想会造成什么后果。
总要等你没那么撑了才能回去休息。商君凛不置可否。
天已经完全黑了,沈郁和商君凛走在营帐背面,另一边,大臣携家眷聚在一起,围着篝火,身份的隔阂不像平常那般明显,是个难得的放松时机。
大臣们不再谈论政务,而是说起白日的所见所闻,谈论各家打到的猎物,或者为自家儿女物色物色对象。
每年秋猎表现优异的年轻人,不仅能在皇帝面前留下好印象,还能收获一门不错的婚事。
许大人和许夫人本来也想借这个机会为女儿物色一个好夫婿,现在别说女儿,就连他自己能不能继续留在京城都是个问题,自然没了这个心思。
许夫人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热络的和各家夫人交谈。
夜渐渐深了,大家吃完喝完,回去休息,许大人扭头,没找到自家夫人,正打算差人去找,就见许夫人行色匆匆走过来。
你去做什么了?
刚刚喝了酒,有些闷,去人少的地方透透气。
许大人不疑有他:宴散了,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好。见他没怀疑,许夫人松了口气。
沈郁消完食,和商君凛一起回了营帐,他很担心男人会借机做什么,没想到商君凛一直到他睡下都规规矩矩,没有任何逾距。
沈郁自己身上也没出现什么不对,终于放下心的他缓缓睡去。
直到半夜,他被热醒。
像是被投入了火炉,从里到外都在叫嚣着热,沈郁扯了扯衣服,将被子掀开。
他的动静不小,商君凛几乎在他刚开始躁动时就发现了不对。他的手臂本来搭在青年腰上,被热得很了的青年不耐烦推走。
衣襟被蹭开,热意非但没有降下去,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沈郁挣扎着睁开眼,只觉得从一片虚幻掉进另一片虚幻。
阿郁?
沈郁抓住男人伸过来的手,热意得到缓解,像是得到了启发,他追着男人的手臂,蹭到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