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容棱并未走,只是回到房间,拿了自己的床褥被套过来,扑在地上,便要歇息。
柳蔚皱了皱眉:“你身上有不轻的伤,地上寒凉,不可……”
容棱没所谓的将柳蔚一拉,柳蔚怕伤到他,不敢反抗,就这么被他拉到地上,跌落他身旁。
柳蔚立刻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查看是否碰到了他伤口。
容棱任柳蔚摸索查看,半晌才道:“一起睡。”
柳蔚有些不快:“带伤之人,怎能如此任xing。”
容棱不说话,只是将被子团吧团吧,在地铺上,挪出来了一半的位置,让柳蔚也睡进来。
柳蔚看容棱许久,确定容棱执意如此,也只能“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倒在他旁边。
房间里,恢复安静。
柳蔚不敢靠得容棱太近,惟怕压着容棱的伤口,便隔着点距离,仰躺着,盯着房间上面,停顿半晌,才说:“你会抓到钟自羽的,是吗?”
容棱握住她的手心,发现她手心冰凉,指尖清冷,便紧了紧她的手指,淡淡道:“自然。”
“今夜你们互斗,他伤得厉害,还是你伤得厉害?”
容棱毫不迟疑的说:“他。”
柳蔚总算露出笑,偏头勾起唇角:“下次,要将他伤的更厉害,可好。”
“好。”男人与她对视,轻柔点头。
柳蔚只要一想到今夜小黎珍珠受到的苦,便恨不得将那人生吞活剥。
小黎是她怀胎十月生出来的一块肉,珍珠是她从小至大视为弟弟的存在,那时候珍珠跟着她从丛林离开,她身带小令尸身,珍珠被小令尸身吸引而来,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将珍珠当做小令的化身,只觉得要对珍珠好,更好,才能弥补自己间接害死小令的罪过。
那时候,小令的死,让她偏激得几乎认为自己被世界抛弃。
师父的教导,珍珠的陪伴,都是在她最艰难的时期,往她人生里注入的清泉,避免她因心智偏执,沦为地狱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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