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瞧着的目光,都已司空见惯般,实际上,在牢里这段日子,他们看这样的戏码,看得实在不少。
而这些人中,只有柳城,用那双表面看似浑浊,实则精明的眼睛,一直盯着牢门外的黑暗处。
透过那片黑暗,捕捉站在那里的人。
最后,柳域和柳逸,还是都被带走了。
角落里的柳琨终于松了口气,慢慢让自己身子放松,他方才,多怕狱卒将他一起带走。
细说起来,他才是柳家最强壮的男人,父亲老迈,大哥是个书呆子,三弟是个文弱商人,四弟更是年纪尚小,在这样的环境下,同一间牢房,本该是他多照拂父兄,但他见识过那些狱卒的狠du手段,他不想亲身尝试。
大哥不是很勇敢吗?既然如此,那些狱卒有什么火气,就找大哥发吧。至于他,只要他老实乖顺,总不会受那要命的伤。
在这牢里,就算你伤重不治,怕是也不会有人为你找来太医,给你开一幅良yào。
看,父亲不就如此?堂堂丞相,之前那场大病,将父亲整个人都烧傻了,可那又如何,没人会为父亲出头,除了傻乎乎的大哥。
不过出头的结果,也就是大哥也挨了一顿du打,打到腿都快断了。
最为胆小的柳谈确定那狱卒真的走远了,才从稻草里爬出来,在衣服里掏出两个半块的馒头,悄悄挪到柳城身边,道:“看来今日他们又不会送饭了,父亲,先吃点。”
柳谈说着,将那已经干硬的馒头递到父亲嘴边。
柳城嘴无意识的张了张,柳谈将馒头塞进去,看着父亲在咀嚼了,才把另一块馒头,塞到自己嘴里。
吃完干硬的馒头,柳谈又拿了根还算干净的稻草,放在嘴里嚼着玩,似乎这样,能饱一些。
柳城目光未动,但心里却想,若早知晓,该求那位大人将柳谈带走,至于柳逸……
所谓患难见人心。
柳城抬了抬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四子的头。
柳谈低头笑了一瞬,在柳家,他就像个透明人,上头三位兄长一个比一个能耐,下头有个五弟柳丰,乃是父亲的老来子。而他是庶子,又没本事,除了姨娘会看顾他,督促他念书习武,平时里,他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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