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两种yào回到堂,柳蔚将其展开,问询村民:“可还记得,你们吃的是哪种?”
白附子为白片状制yào,川草叶片为绿,两者区别甚大,只消见过,哪怕是不通yào理的普通人,应也能区分。
果然,十数村民,立刻有人指着川草道:“这个,吃的这个。”
柳蔚挑了挑眉,着重又问:“当真?”
那村民让她盯得紧张,咽了咽唾沫说:“这种草,我们村子后面的山坡便有,云大……云……那个庸医说,若想省些银钱,不需进城去购,大可自个儿采摘煎熬,yào效同等。”
云大老爷闻言,立马握住身边二老爷三老爷的手,激动道:“你们听,你们听,我未开错,我分明注的是川草,只yào方与病册为何书写的是白附子,我也……我也……”
柳蔚抬了抬手,阻止云大老爷自辩的话。
云大老爷忙老实噤声,却目光灼灼的紧盯她。
却听这时,村人又有别的声音:“白的那种。”
柳蔚耳尖,立马瞧过去,追问:“什么?”
说话那人是个小青年,见状有些被吓到,吞吞吐吐的道:“我,我看村东的李寡fu家,煎的是白色那种……”
此言一出,周遭哗然。
柳蔚目光凌厉的扫视众人一圈:“李寡fu何在?”
小青年僵硬的抬着手,指着七具尸体的一个,战战兢兢的道:“那,那是李寡fu……”
已经死了……
柳蔚拧眉,继续问那小青年:“既是全村人同患一个病症,为何煎yào时,有人所用不同,你却并不提醒?”小青年一听这是在怀疑自己,忙解释:“便是一个村,也有贫富之差,那云大……那庸医说我们自采后山野草便可熬煮服食,我们自想省些钱银,只管自个儿摘采,可李寡fu家肥田百亩,乃大户之家,我们
吃自个儿采的,人家却是瞧不,特托人去城购精yào,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我……我也不知这两种yào原来不同,只以为yào铺卖的自是山采的精贵,模样有些许差距,也理所应当……”柳蔚听到这里,心里已有了数:“进城买,自是按照yào方所示而购,yào方的确言明白附子一味,便是真买回了白附子,也算不得yào铺的差错,更算不得受害者的差错,说到底,你们听了云大夫额外之言,知晓川草可食用,便以为川草是白附子,而李寡fu却是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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