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女人,所以更该晓得?,这没什么?好?笑,也不必引以为耻。”说罢,公主转身离去?。
秦萱咬了咬唇,羞愤跑走?,秦敏连忙去?追。
魏义还?在那儿摸不着头脑,凑到裴镇面前:“大哥,何莲姑到底来什么?了啊。”
裴镇的眼神从李星娆背影上移开,冷冷斥道:“闭嘴!”
……
公主出手,何莲笙轻易的就被安抚了。
枣姜茶暖腹缓痛,软枕厚垫极度舒适,还?有手巧的婢子为她轻轻按揉推拿,她软在座中,幸福的昏昏欲睡,俨然?从辛苦的旅途提前升到了人间仙境,看向公主时,眼神黏糊,几乎要长出波浪嘴:“殿下……您真好?……”
李星娆只是好?笑的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然?而,现世报这个东西,有时就是那么?玄妙。
就在秦萱嘲笑何莲笙的次日,状态开始不对。
脸色微微发?白,时而冒出冷汗,午间休息炊食时,她坐在一颗被太阳晒热了的石头上,抿唇不语。
反观另一头,何莲笙四仰八叉歪在又香又软的公主马车里,捧着甜甜的枣姜茶,听着见多识广的姜长史讲着各地风土人情,哈哈大笑。
秦敏心?疼妹妹:“稍后你?上马车里待着吧,何娘子去?了公主那头,你?就用?她的马车。”
秦萱要强,自诩巾帼不让须眉,所以自出发?以来,她都是骑马的,加上何莲笙之前刻意的针对,她就是疼死?,也绝不上她的马车!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宣安侯,强忍着不应。
秦敏一个头两个大,恨不能冲她大吼——裴镇并不会?因为你?来了月信还?坚持骑马赶路就高?看你?一眼!
可人都这样了,他还?能如何?
秦敏咬咬牙,起身走?向裴镇,若是宣安侯开口让她上马车,她总该应了吧。
他来到裴镇跟前,三言两语说明情况,裴镇闻言,眼微微一动,看向秦敏身后。
秦敏以为他在看萱娘,却听后面忽然?响起萱娘的挣扎声:“你?干什么?呀……”
秦敏猛地回头,只见宣安侯身边那位女将不由分说将秦萱抱起来,走?向公主的马车。
“秦世子不必紧张,”长宁公主走?过来,淡淡一笑:“你?也不希望因为秦娘子一人之故,耽误队伍行进吧。”
秦敏:“这……”
秦萱当?然?不希望因为自己耽误大队进程,可她也不需要她们的施舍,然?而,在身体窝进一个贴合身体的舒适位置时,秦萱所有的挣扎都化作一声喟叹。
啊——舒服。
紧接着,姜枣茶、炭心?铜炉和推拿一套下来,秦萱已经?不想动了。
一转头,她与窝在隔壁的何莲笙四目相对。
何莲笙用?“你?也不过如此?”的表情看着她,扯了扯嘴角。
秦萱这一刻才知,自己在外隐忍时,这何莲笙在里面是何等享受。
她受不了这种参差。
秦萱跟着扯了扯嘴角,两人相互不屑的一嗤,又同时扭开脸,各自占据一方,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舒适。
外间,知晓全情的秦敏连忙对公主抱手一拜:“多谢殿下,舍妹之前言语上多有冲突得?罪,在下替她郑重向殿下道歉。”
“小事,不必挂怀。”公主满不在意的回了一句,径直离开。
秦敏赧然?一笑,正欲与宣安侯说点什么?缓解刚才的尴尬,转眼却见一道人影掠过眼前,人已跟了上去?。
公主的马车又大又稳,之前何莲笙躺在一侧,李星娆还?能坐另一侧,现在躺了两个,即便她上得?了车,坐着也未必束缚。
果然?,李星娆没有上马车,而是走?到安静的树荫下,活络筋骨,展望绿景。
“把马车给她们,殿下坐什么??”
彼时,李星娆正双手反绞向上,极力的抻开身子,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春衫轻薄,甚至能看到那两条遮在丝衣下若隐若现的玉臂。
公主并未回头,语气淡然?。
“有手有脚,有车有马,难不成?靠你?驮着?”
姜珣的嘴角轻轻扬了一下,眼神往某个方向扫了一眼,故意道:“原来殿下在打臣的主意。”
从他的角度,隐隐看到女人的唇角轻轻一抽。
她转头看了过来。
“有句话,本宫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珣毕恭毕敬:“殿下请讲。”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