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归了往日的作息,看着苏母的精神气一天天变好,小胖一天比一天胖,经历过一小段社会的毒打,苏梅觉得,这般田园日常很是不错。
不求在这本书里过得有多轰轰烈烈,顺顺利利,有个好结果就行。
十月底,苏梅择了个黄道吉日,搬家了。
虽然只有几百米远,但是乔迁新居毕竟是个大事,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住进宽敞明亮的新居,脚底是一尘不染的木地板,床上是厚厚的席梦思床垫,抬眼是大大的彩色电视机,这是活了四十多年的苏国凤见过的最好的房子。
家具都是现成的,就把原来房子里的衣服和一些器具搬过来就行了。
张建华婚前婚后置办的物什,她一样都没拿,而且尽力将家具归成她嫁进去时的模样。
苏梅将二楼留给了自己,洗浴室,小客厅,卧室,衣帽间,完全是按照现代化的布局来设计的。
这里的冬天太冷了,为了让自己能度过一个温暖的冬季,她找了好些厂家,才找到一个能按照她的要求做出来几组暖气片。
房子的外面弄了保温层,再过一个多月,冬天来临,她就不用瑟瑟发抖了。
怎么回事,突然间好期待今年的冬天。
搬进新房的第二天,钱秀丽就过来了。
在楼房外转了一圈,又趴在玻璃上看了看里面,大大的客厅,一组沙发,茶几和组合柜。
简单大气上档次。
后院的门开着,钱秀丽没敲门就进去了。
苏梅正在屋后的地里捯饬春天种下的蔬菜,看到前婆婆,想起钥匙还在她这里,便去附屋取了张家房子的钥匙。
钱秀丽接过钥匙,没有经过屋主的同意,进去转悠了一圈,出来后,赶紧去了原屋。
没过二十分钟,钱秀丽尖锐的声音就在楼房前响起来了。
苏梅按了按突突的太阳穴,洗了洗手,来到屋前。
钱秀丽正抱着张建华的遗像,一边哭,一边骂着苏梅没有良心。
“我可怜的儿啊,你瞧瞧你媳妇,搬了新房,就把你冷落在旧房子里!”
钱秀丽的声音很大,隔得近的乡亲们一听见声音就过来围观了。
苏梅看着遗像,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张建华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他守孝三年,已经仁至义尽了。
钱秀丽这么欺负她,她就是想跟张家完完全全断绝关系,才没有拿遗像的。
她就如钱秀丽所愿,将张家的一切都归还给她。
村里的妇女们,已经有好几个人悄声耳语,看样子应该是在指责她。
苏梅一直未开口,就站在一旁,抱胸看着钱秀丽闹。
等她闹得差不多了,苏梅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不是你一直让我滚出张家的房子么,现在我出来了,把你们张家的东西都还给你了,是你一直对我不满意,那我何必自讨没趣。”
一席话,将责任都推给了钱秀丽。
这对婆媳的事,不知道被村里的女人聚在一起八卦过多少次了,对于钱秀丽赶儿媳妇的事,都门清。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这么狠心?”
钱秀丽说这句话的时候,嗓子都哑了,根本就没有一开始的气势了。
“呵,我狠心?那你可说对了,我就是狠心了。”苏梅说完,进了后院,院门一关,将一帮看热闹的人和钱秀丽都锁在了门外。
钱秀丽愣了一下,随即将楼房的大门拍得啪啪响,还援用了一开始的一哭二闹。
苏梅听了两声,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去了菜园子里,继续捯饬她那几颗长势喜人的莴笋。
冬天的时候,莴笋炖肉,好吃的哇。
一个巴掌拍不响,钱秀丽见自己的大哭大闹得不到一点儿回应,便开始跟看热闹的乡亲们哭诉。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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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一套诋毁媳妇的说辞,村里人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没一会儿就散了个干净。
钱秀丽自讨没趣,便将儿子的遗像放回了原处。
赵婶路过,正好看到这一幕,问道:“秀丽姐,这房子空了,你咋把建华的像又放回去了,你还是带回去放自己家里吧。”
钱秀丽才不想呢,家里突然多了张遗像,多不好。
尤其是她家建兴被分配到林市的农业局了,没两年肯定是要带媳妇儿回来的,哪能吓着人家小姑娘。
“哎呀,铁柱他娘,不瞒你说,我这一见到老二心里就难过,本来是想带回去的,但家那口子不想我天天伤心,硬是不让拿回去,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
说完,又挤了几颗眼泪。
赵婶心里嗤了一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呢!
苏家的田地在下林村,起初的时候,她宁愿来回一个小时,也不愿意在原来的房子里面住。
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心里也没那么膈应了,偶尔忙起来的时候,也会在下林村自己的房子里住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