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卉回家装了满满一行李箱的衣服提到楼下,她远远望见祁衍倚在车门上,宽肩窄腰,双手插兜,昏暗的夜色里他的神情都模糊,她忽然惋惜祁衍没有吸烟的嗜好,他若是叼根香烟在口中,袅袅的烟圈追随着细小的橙色火焰扑到他的脸上,就是十足的斯文败类。
行李箱轮子在地上摩擦发出细微响声,祁衍应声抬头,荀卉瞥见祁衍的眼神复杂,“怎样?你不欢迎吗?”
祁衍记得她说回来拿点东西,没想到拿了一整个行李箱,“没有,我只是在想你要住几天。”他上前几步扶过行李箱拉杆,搬进车子后备箱。
荀卉前两天扯着祁衍袖子耍赖,说能不能再多住几天,祁衍只当她是为了蹭饭,没太犹豫便答应了。
她利落地在他身后关上箱门,声音故作娇羞,“只是一周的衣服啦。”
荀卉现在基本回到了平时没心没肺的状态,只是偶尔还是会落泪,祁衍负责在她哭的时候递上纸巾和怀抱。
感恩节当天荀卉情绪尤其低落,洗完碗就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祁衍坐在她脑袋边上,似乎随时准备好给她擦眼泪,小区楼下嘈杂的声音蒸上来热闹而不吵闹,反而很有生活气息,衬得客厅里这场景和谐之中带着一丝诙谐,荀卉酿到一半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有时候会想象祁衍为人夫为人父的模样,他会做饭,很温柔很体贴,似乎也很善良,她并不吝啬对他的赞美。如果不是被自己这强买强卖的炮友关系牵绊住,他在婚恋市场应当是个香饽饽,想到这里她又会叹气,她以后一定会想念这段关系带给她的一切,可是她不能太自私,美好的事物不应该被她独占,祁衍对她好是因为他人好,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那样未免太浪漫主义,她现在享受的是超出炮友范围的服务,终究要回归原点。
隔天荀卉又很主动地求爱,在祁衍做饭时从背后抱住他,他生怕炒菜爆开的油飞溅到她手上,小心翼翼地颠着锅,荀卉却浑不在意,手伸到围裙下,探进他的上衣,寻着他的乳粒揉捏。
祁衍的呼吸变得沉重,手上的动作像慢镜头,荀卉再接再厉用柔软的乳蹭他的背。
“荀卉!”祁衍关了火,反手控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把她抱起扔到沙发上,回厨房关上了门。
荀卉靠在沙发上愣了十秒钟,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意,笑得声音都破开。
“其实我们也可以先干正事。”荀卉夹了块排骨进碗里,不怀好意地望着祁衍。
“能不能好好吃饭?”祁衍似乎还憋屈着,幽怨的眼神快把她刺穿。
荀卉见风使舵地拍起马屁,“你手艺真的很不错欸,你怎么学的?”
“我大学出国交换过一年,吃不惯当地的菜就自己学着做了,”祁衍似乎被她夸的很受用,“不过我也不经常做饭,你来了以后两人份的菜发挥空间更大,我就稍微做一做。”
祁衍家中父亲下厨比母亲更多,耳濡目染之下他只觉得做出让喜欢的人喜欢的食物会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当晚干正事的时候祁衍轻手轻脚的,仿佛她是什么磕碰不得的瓷娃娃,连亲吻都轻盈,荀卉当然知道他在顾忌着自己的心情,只是受不了这番隔靴搔痒般的逗弄,于是翻身压在他身上,身体力行地向他证明自己很好。
等到祁衍占据主导权后她只觉得自己身子软得不成样子,任由他将她折成羞涩又不可思议的形状。
荀卉被祁衍折腾到很晚,第二天早上祁衍倒是精神抖擞地出门买菜了,她察觉到他起床,揉了揉眼睛,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便又大被蒙过头补起了回笼觉。
荀卉没睡多久便被门外不息的门铃声吵醒,她披了件长外套,光着脚去开门,门禁电子屏里显示是蒋梨,祁衍的漂亮表妹。
荀卉的身体先于意识行动,拧开了门把手。
“祁...怎么是你?”蒋梨正要说些什么,看清面前的荀卉,声音突然弱了。
“他出门买菜了,你先进来坐吧。”荀卉领她进门后便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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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昨晚落在沙发前的拖鞋,半眯着眼睛去洗手间洗漱。
她刷牙时终于清醒了一些,脑子里飞速盘算着怎么解释她和祁衍的关系,思来想去也只能说是情侣,实话实说承认是炮友也太有损祁衍的形象了。
蒋梨大概也是祁衍家的常客,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自在地躺在沙发上玩祁衍的游戏机,见荀卉出了洗手间便停下手上的操作。
“你和祁衍是什么关系啊?”蒋梨眼睛骨碌碌地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