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憋着笑摸了摸她的头,问清她的口味后便往柜台去了。
荀卉取好票,抬头正好见祁衍捧着爆米花和一杯饮料朝她走来,她不自觉加快脚步,接过他手中的果汁,“你不喝饮料吗?”
“嗯,没什么想喝的。”祁衍似乎的确不是嗜甜的人,他大概连爆米花都不吃。
荀卉抽出一张票递给祁衍,不无紧张地坦白,“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买的是最后一排。”
“哦?”祁衍扬起一边眉毛。
“因为中间位置观感最佳嘛,但是只有最后一排有剩了。”荀卉努力在声音里装了些遗憾。
祁衍坐定后,扫了眼前排一望无际的空荡座位,颇有深意地看着荀卉,“只有最后一排有剩了?”
“咦?难道是还没来?”荀卉伸着脖子装模作样探头,摸了摸下巴,“不会都不来了吧?”
祁衍轻叹一口气,“坐这么后,我看不清。”
荀卉正要道歉,却见祁衍老神在在地从大衣口袋掏出一副眼镜。
他不会早就知道她会为了乘虚而入坐在最后了吧?荀卉撇了撇嘴。
开场是熟男熟女的第一次约会,看完话剧后理所应当地上床,只是第二天女人醒来后狼狈逃离的场景有些眼熟,荀卉停下了拿着爆米花的手,口中的咀嚼动作也慢下来。
率先逃跑的人总是能更轻易地占领高地,将进退两难的困境全数抛掷给对方,那天清晨祁衍摸到空荡的半边床榻后,大概也和电影里那男人一样,对着聊天框斟酌再叁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咽下对二人关系的疑问,勉力用突兀的转账挑起话题,荀卉不住地回忆起关于那一天的更多细节,忽地有些酸楚。
祁衍的手正是在她发愣之际伸了过来,慢悠悠地捻起一粒爆米花,光线昏暗,再结合当下心境,荀卉几乎以为那是一只讨债的鬼手,她心有余悸地抿了一口果汁。
直到场景切换到下一幕,她才壮着胆子看了眼祁衍,电影画面原原本本地映在他反着蓝光的镜片上,平日里的一双含情目被掩住,衬得他五官锋利。
她把饮料递到他身前,轻轻摇晃了两下,液体碰撞杯壁,祁衍应声低头,正要接过,荀卉却撤了手,她又喝了一口便把杯子放回座椅扶手。
荀卉探身到邻座,影院的空调熏得人浑身发热,荧幕场景在她眼里变换,揉着细碎的光彩,她的眼睛湿润得像被笼在梅雨季节摆不脱的雨雾,电影伴奏响起,鼓点像淋在心上的雨滴。
她的吻带着清新的果味,又夹杂着爆米花的谷物香甜,初尝如冬日熊熊燃烧的壁炉旁冒着热气的红酒,醉意裹着温度,严丝合缝地冲撞味觉,祁衍的手搭在她的腰肢,强势地侵略她的口腔,灵巧的舌在每一处留下属于他的印记,挂着晨露的饱满果实被采撷,轻咬一口便汁水四溢,唇齿间洋溢着诱人的柑橘甜香,四下无人,他的吞咽声张扬又淫靡,祁衍很少这么来势汹汹,荀卉有些招架不住,手撑在他的胸膛,徒劳地挣扎着。
祁衍松开荀卉时她的眼角含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他低低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揩去。
荀卉靠在祁衍肩膀上平复呼吸,二人接吻时不知落下了多少情节,空缺的部分也无处弥补,她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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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闭上了眼睛,软糯的方言对白此时是绝佳的助眠音效,荀卉中午为了挑衣服错过了午觉,困意来袭,她的头在祁衍肩膀沉了沉。
耳边呼吸逐渐均匀,祁衍也随身旁人一同合了眼,电影里男男女女七嘴八舌地聊着婚姻或爱情,他已经听不清。
散场后灯亮起,荀卉缓缓睁开眼,意识到电影结束后她猝然坐直身子,拍了拍睡得发红的脸颊,声音含糊,“电影好看吗?”
祁衍起身,接过荀卉手中半满的爆米花桶,“不知道。”
荀卉疑惑地皱眉,“你不会也睡着了吧?”
祁衍若有似无地睨她一眼:“没有,手臂太麻了,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说着自顾自捏了捏方才荀卉一直枕着的那条手臂。
荀卉哈欠打到一半立刻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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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爱情神话,写这篇文让我亲自看了两部电影,感恩
这些情节都是一开始最最想写的嘿嘿,写得很舒服,也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封面的字是咸鱼找人写的,最近在想要不要改个名字,沉没成本使我放弃
大家愚人节快乐哦!!(难以置信从春节前写到现在,竟然没有一次更新赶上节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