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毫不迟疑。
立刻坐直身体,将石块撞向它参差不齐的棕色犬齿。石块穿过,牙齿全断。伊森马上再度攻击,这次则是打破它扁平的大鼻孔。
它倒向地面,不可置信地尖叫,深红色的血从口鼻喷出,它仍虚弱地挥动爪子,只是力道和速度连皮肤都无法划破。
伊森跨坐在它身上,一只手捏住它的气管,另一只手挥动石块痛击。
往它的头盖骨猛击七次之后,它才终于不再挣扎。
伊森将沾满鲜血的石块丢到一旁,侧身躺下,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的脸上被喷满了血,甚至还有一些骨头碎屑。
他强迫自己坐起来,拉开上衣。
我的老天啊!
他看起来好像才被人砍过,上半身遍布许多伤口。那些黑爪子造成的伤口又长又丑陋。他肚子上的伤是最严重的,长达六英寸,深深划过他的腹部。如果再深一寸,他就会肚破肠流了。
他往下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残骸。
他甚至不晓得该从何下手处理。
他的手还是抖个不停,体内的肾上腺仍到处流窜。
他站起来。
峡谷又是一片静寂。
他望向最靠近他的那片峭壁,金属正方形仍旧在阳光下闪烁。他无法确定,但推测应该再爬个八十英尺或九十英尺就会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赶快离开峡谷的底层,愈快愈好。
伊森用棉衫的袖子擦了擦脸,然后从峭壁后退几步,好看得更清楚些,他花了点时间研究每一条可能的攀爬路线,最后决定走一条会将他带到有一连串施力点的凸出岩石的路线,然后在岩壁缝隙中走一小段路后,就能到达那个让他十分好奇的金属正方形,
他走向峭壁。
打过架之后,他的体力反而变好了。
正好利用这股动力来攀爬攻顶。
伊森爬上第一个较宽的凸出岩面,找到一处稳固的施力点将身体往上拉。
攀爬牵动了腹部肌肉,引发剧痛,事实上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口。
可是不管多痛,他仍旧努力攀爬。
二十英尺后,伊森在凸出的岩壁上找到一个可以从容站立的地方,背靠在石头上休息。
伊森已经有好多年没攀岩了。光爬这二十尺就花了这么多力气就是效率不佳的最好证明。他用手臂力量而非双腿来爬,所以他全身都是汗。咸咸的汗水流过每一个伤疤、每一个割伤、每一条抓痕,让他混身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