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敲门,直接拉开碧尔雀办公室的房门,昂首阔步走进去。
碧尔雀坐在面对着荧幕墙的其中一张沙发上,两脚搁在一张洋槐咖啡桌上,一手拿着摇控器,一手拿着一瓶琥珀色的老酒。
荧幕墙左半部播放的是松林镇的监视画面。
右半部则是基地内部的监视画面。
伊森走向沙发,在他身旁坐下。他可以扭断碧尔雀的脖子。赤手空拳打死他。掐死他。唯一阻止他这么做的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这个男人的死应该属于松林镇居民。他不能擅自把它偷走。在碧尔雀让他们经历过这么多痛苦之后,他不能。
碧尔雀转头,他脸上的伤口还渗着血。
「你和谁打架了?」伊森问。
「今天早上,我不得不送走泰德。」
伊森感到怒火窜升。
碧尔雀浑身酒味。他穿着黑色丝缎睡袍,衣衫不整地擧起酒瓶以动作询问伊森要不要来一杯。
「不用了,谢谢。」
伊森看到其中一个荧幕上出现机炮在隧道口扫射畸人的强大连续火光。
另一个荧幕则显示大街上的畸人懒洋洋吃着它们前一晚杀死、还没吃完的人,肚子饱得鼓了起来。
「真是个壮观的结束啊!」碧尔雀说。
「除了你之外,没有什么东西会结束。」
「我不怪你。」碧尔雀说。
「怪我?怪我什么?」
「你的羡慕。」
「你到底认为我在羡慕什么?」
「当然是我。坐在那张大桌子后的感觉。还有……创造这一切的感觉,」
「你认为是因为这样?我想要你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