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提了。你替我朋友伸了冤。」
「镇上的人们——」
「不要说出去,我们私下叫他们『镇人』。」
伊森说:「他们会将我当成领袖。我觉得山里的工作人员大概会听你的话吧?」
「我想应该是。我们将面临一些艰难的抉择,而且有对与错两种解决方式。」
「什么意思?」
「碧尔雀以某种特定方式处理事情。」
「对啊,他的方式。」
「我不是在为他说话,但紧急状况来临,攸关生死时,那一两个有能力的人就必须下达指令。」
「你觉得基地里还有他的人吗?」伊森问。
「什么意思?他的忠实信徒吗?」
「基地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忠实信徒。你难道不明白我们放弃了什么才会在这里吗?」
「我是不明白。」
「我们放弃了一切。当他说旧的世界即将灭亡,我们有机会可以成为新世界的一份子时,我们是真心相信他的。我卖掉房子、车子、领出所有退休金、离开家人。我把一切都给了他。」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当然。」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可能没注意到,今天有个探险家从荒野回来。」
「对,亚当·赫斯勒。」
「所以你认识他?」
「不熟。他能平安回来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想多知道一点他的事,他去探险之前是镇人吗?」
「嗯,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法兰西斯·里芬才对。」
「他是谁?」
「基地的总管。」
「那是什么意思?」
「他负责所有存货、系统整合、生命中止柜里的人和复生的人。他知道组织里的一切大小事。每一组的组长都要向他报告,而他则直接……呃……对碧尔雀报告。」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喜欢隐世独居。不和其他人来往。」
「我要上哪儿去找他?」
「他的办公室在方舟最后头的角落。」
伊森站起来。
止痛剂的药效快没了。
过去四十八个小时累积的疲劳和伤口一下子全痛了起来。
伊森开始走向房门时,亚伦叫住他:「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