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婆婆双手抬起,凌空画出了一个圆圈。圆圈中传来一股巨大的引力,冷残缺粹不及防,被吸了进去。冷残缺只觉得自己在一黑暗的隧道里急速飞行,风声在他耳边飕飕作响。不知飞了多久,冷残缺“砰”的一声,掉进了一间破旧的茅屋之中。
冷残缺伸手摸摸怀中的秘籍,暗道:“还好秘籍没有丢失。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忽然,一个苍老声音道:“震雨少爷,你先吃饭吧!”冷残缺寻声看去,只见靠在墙角的破烂桌子前,一个老台龙钟的仆人将一碗能够数得清米粒的稀饭,送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的面前。那男孩的相貌依稀与震雨又几分相似。
小男孩咽咽了口水,又将碗推回,低声道:“福伯,你先吃吧!震雨不饿!”但是,他涨红的小脸,显然说明他在撒谎!
老人道:“震雨少爷!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怎么说不饿呢?”
震雨低声道:“福伯!我知道家里,就剩下这一碗稀饭了!我……!”说着,震雨禁不住流下泪来!
“少爷!”福伯一面说,一面擦拭着脸上那浑浊的泪水。福伯正要推让时,几条大汉破门而入。
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叫道:“老不死的,你们该交孝敬了!”
福伯唯唯诺诺的道:“黄爷!我们实在是……!”
那个叫黄爷的人,几步上前抓起震雨,震雨拼命挣扎着,叫到:“放开我!放开我!”黄爷狞笑道“没钱!就拿他顶了孝敬!这个小崽子,长得不错!卖到花街做相公,不知道能迷死多少有断袖之癖的老爷们!”他身后的四条大汉,也一齐哄笑。
福伯骂道:“黄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老主人在世时待你不薄!你却——!”
“放屁!”黄昆飞起一脚,将福伯踢道在地骂道:“马家,当年有钱有势。每年就给老子那么点小钱,还要把老子当狗使唤!老子卖这个小崽子,不过是要讨回点工钱!”
福伯骂道:“你这个杂种,不得好死!”
黄昆大怒,一脚重重跺在了福伯胸前。福伯喷出一口鲜血,圆睁着双眼,立刻便断了气。
“福伯!”马震雨哀叫,忽然,在眼中放出了一片红光,他的头发也随之变成了赤色。马震雨双手握拳,向黄昆打去。“砰”的一身,黄昆的上半截身体被打得稀烂。茅屋内尽是喷洒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