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三月末的晚风还缠着冬日最后一点儿冷意，王源抓着苏浅浅的手塞进外套口袋里，虚虚地讲：“靠近点儿，暖和。”
苏浅浅扬扬嘴角，蹦了过去，两人肩膀重重地碰撞在一起。王源吃痛地嗷了声：“你是猪吗？这么用力。”
苏浅浅黑了脸，抬脚不顾力度直接踹上去，王源差点跪地上。
“你再说一遍？”
“错了错了，练跆拳道的果然不一样……”王源委屈着脸咕囔道。
“哼，那是当然。”苏浅浅装酷抬手用拇指刮了下鼻头，一脸骄傲。
王源抿嘴，面上漾了笑意，一脸宠溺地看着人。
前几天刚下过雨，路边还留着一块块儿的小水洼。苏浅浅低着头注意脚下，小心翼翼绕过那些水洼，心里还打着别的小算盘。
她想今天是个机会。
“哎，你们填模拟志愿了吗？”
“还没，高考前几星期会填。”
“啊，你打算填哪个学校，大吗？”
“当然，之前不是约好了一起上大？”
“……”
苏浅浅突然沉默不语，妈的，忘记这个约定了。
王源跨过脚尖前中等大小的石子，歪头笑看苏浅浅：“看你这表情，肯定是忘记了吧？今后可给我记好了，别忘。”
苏浅浅眼神乱飘，停下了脚步，沉默着将手从王源口袋里抽了出来。
气氛一度凝滞，王源敏锐察觉到苏浅浅似乎要说什么。口袋里散了热量，都随着苏浅浅的手被抽走了，预感并不好，他耐心等待苏浅浅开口。
苏浅浅转过身来面向他，抬头直视，目光专注：“王源，我不打算上大。”
这话令人防不胜防，王源抽出手握住人手臂：“我们不是约定好了？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提到约定苏浅浅顿时有点内疚，低下头没再看王源，说话的声音略小：“我那时候忘了那个约定……”
“那你想上什么学校？”
“大……”
这话对王源来说宛如晴天霹雳，不在承受范围之内。他以为苏浅浅仅仅只是不想上大，定的学校至少在市内，没想到不在其中。
苏浅浅感受到王源的手松了力度，而后垂了下去。胸口酸疼，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王源的反应让她心疼。
“你能确保考上吗？”
苏浅浅迅速反应：“能。”
所以是一开始都想好了是吗，包括考上的可能性。王源咬了咬牙，尽量控制上升的怒火。
“你别露出这种表情……我好不容易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这样轻易放弃。而且我就去那里几年，等到……”
“别说了。”王源冷漠打断她的话，理性分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是，你该有你自己的追求，何必为了我放弃……前途是比我更重要，为这点事计较了反而显得我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