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车在空中飞快地飞驰着，周乞上上下下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我实在没忍住道：“地府也兴这一口?”
周乞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的意思，惊愕地看着我，半响才想通我的意思，老脸一红，干咳着说道：“我是看你年少有为。”
“我咋就年少有为了?”我得瑟起来，想当初姑丈教我开阴阳眼的时候，还骂我说我天赋低下，但是开了阴阳眼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学起道术来特别快。
“你年纪轻轻，却控制住了九尸蝶带给你的负面欲望，这等天赋，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周乞赞许地看着我。
我皱着眉头问：“关于九尸蝶，你知道什么?”
周乞摸了把小胡子，摇了摇头：“九尸蝶太过神秘，我们对它所知也不深，能解答的或许就只有阴天子了。”
我暗暗点头，九尸蝶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在曼城中，小三斩杀了被九尸蝶控制的李南，但是我在昏迷之中分明听见九尸蝶告诉我，三年之后他会卷土重来。
那绝对不是幻觉，酆都大帝也给我看了那副画卷，他一定知道九尸蝶究竟是什么东西，会给整个世界带来什么，看来下一次见到酆都大帝，一定要把这事问清楚才行。
“你的天赋，源自于你的内心。”周乞打断我的思路，轻轻地点了点我的心口，说道，“你在乎的与别人不同，生为地府执掌者，我们深知人性的丑陋，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在你身上似乎不大适用。”
听周乞这么说，我突然有些羞红了脸：“我为了一己之私也杀过人。”
我指的是之前毫不犹豫杀死宋连之事。
在进入这个圈子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变成一个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屠夫，但一直以来姑丈以及小三对我的思想灌输，甚至是小三的亲身示范，让我渐渐迷失，他们都说我优柔寡断，如今我却变得有些心狠手辣起来。
周乞笑了笑：“你心中的善，是大善，与你将来要做的事相比，你在前进的路上偶尔拉几个垫脚石，不值得一提。”
我叹了口气，没能认同周乞的说法。
历史上有很多圣人，有人以善成圣，如佛祖释迦摩尼，有的人以文为圣，如孔圣人，神农氏以医尊为圣。
而阴天子，以修罗尊为圣。
相同的是，他们心中的大善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如何达到大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