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昀倒是宁愿公孙宓儿同他置气,问他为何这般薄情寡义,可是公孙宓儿没有,她只是冷静又平淡的站在他面前,用国师来让他照顾公孙夫人。
唐昀将公孙宓儿扶起来,“师娘我自是会好生照顾,你放心就是,你这般清醒,在邶国想必也会过的很好的。”
公孙宓儿没有回话,她实在不愿与唐昀多言,她要说什么呢,说她心里话,夸赞唐昀实在是个帝王之材吗,物尽其用,当断必断,事已至此,她再说都是些徒劳,他能照顾好阿娘已是极好了。
公孙宓儿回了马车,她也想过若是当时她未将那匣子交给唐昀,或许还能用它作为自己的筹码,只是造化无常,这事偏生像是算好了日子似的,非得等她一无所持之时将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要和亲的消息是数十日后邶国使者到了天盛驿站后宣布的,那日她阿娘去见了王上,那是在在殿外跪了整整一下午后才见着的。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皆无用,彭山妹内心如火烧一般,这分明就是欺负她家男人不在了,生生的将她女儿从她身边送走,她在大殿前破口大骂,砸坏不少东西后被宫女侍卫们绑起来送回太后宫中了。
而公孙宓儿知晓此事时心惊胆颤不已,着急问着她阿娘被伤着没有,这是宫中来的宦官,擦了把自己额间的汗,从前只是听闻前国师的夫人是个悍妇,今日若不是侍卫来了,他们一个宫的宫人都要被撂倒啊……
宦官尖着嗓子道:“郡主,您劝劝公孙夫人吧,太后也是着实喜欢公孙夫人洒脱的性情不是,这才留她在宫中住了大半个月,再说了,您如今贵为公主,和亲后立马便是太子妃了,那可是……”
后面那宦官絮絮叨叨的话公孙宓儿是懒得听了,他今日来不就是想让她劝阿娘老实在宫中做人质吗,只要她在宫外好好的,阿娘在宫内便不会有事。公孙宓儿跑去书房写了封信,可是最后将这封信揉烂扔了,转手画了副画装在信封中让那絮絮叨叨的宦官带回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