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歌没有理会李槐远这突然偏移话题的打趣,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于李槐远的一些玩笑,谢谨歌已经能做到完全无视。
李槐远见谢谨歌不说话,便把契而不舍的精神发挥了出来,他凑上前,微微偏过头看向谢谨歌帽檐下的脸:你说那只鬼还给你画了花钿,我想象了一下,还挺合适的。
谢谨歌眉毛微挑,随即取下自己的鸭舌帽一把扣到了李槐远的板寸头上:要不我给你也画一个,说不定你更合适?
别了吧,李槐远赶紧摆手,做出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猛.男是不需要任何花里胡哨的点缀的,而且像我这种阳刚粗犷的长相画什么花钿,那不是不伦不类吗,想想都有点慎人。
谢谨歌闻言,用眼神上下扫了李槐远好几下:黑不等于粗犷,六块腹肌都没有的人更称不上是猛男。
李槐远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他拔高音量反驳道:我告诉你呀谢谨歌,你可别还拿一年前的认知来看现在的我。说完他手掌握拳,抬起手臂朝着谢谨歌这边比了比:看到了吗,这是肌肉,我这一年相比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去年已经是完美蜕变。
谢谨歌笑了一下,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嗯。
啧,你还不信?李槐远见状,更不爽了,像是急于为自己证明似的,李槐远也没想太多,下意识就拿起谢谨歌的手,然后就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看,这上面是不是有六块腹肌?
谢谨歌的手温度偏低,皮肤也是不太有血色的冷白,而李槐远的手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的掌心灼热,还出了些许的汗,此刻两人的手这么贴到一起,对比非常的鲜明。
谢谨歌的手在李槐远的手掌之下隔着一层单薄的t桖布料,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那掌心之下那块块分明的肌肉。随着李槐远的呼吸,这些流畅的线条中的纹理也似乎在跟着微微起伏。
李槐远这动作本来也并没有什么,毕竟两人小时候还穿过同一条开裆裤,甚至还在一张床上睡过觉,穿着短裤裸着上半身去池塘里摸过鱼。
但或许是因为脱下帽子的谢谨歌在扎上头发之后,那过分明艳的五官在逆光下似乎透出了一种蛊惑人心的光影之感,又或许是因为此刻他的掌心中的汗渍浸出了比从前更为炽热的热度,所以在贴合到谢谨歌白皙光滑的手背后,便有一种莫名的战栗感蹿向了他的脊椎,腹部处也随之紧缩了一下。
谢谨歌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李槐远,像是摸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猛地放开了谢谨歌的手。他俊气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耳根微红,掩饰性的咳嗽了一下,错开了谢谨歌那因他这反应而变得有些疑惑的视线。
你今晚想吃什么?李槐远突然问出了一句前后不搭的话。
谢谨歌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李槐远看,视线从李槐远那左右闪躲的眼神移到他那微红的耳根,直到把李槐远看得因为心虚而有些恼羞成怒后,谢谨歌才收回了视线,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竟然会害羞。
李槐远一听,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皮薄不行?他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后,又说道:对了,这才一年没见,你怎么看着越来越白了,这手背嫩得跟小姑娘的手一样。
用了护手霜。谢谨歌问他:你要吗?
我才不用那玩意儿。李槐远有些感叹的说道:可惜了,要是李老没有患那个怪病,你说不定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钢琴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高额的治疗费到处兼职赚钱。
谢谨歌垂下眼帘,语气平静的说道:没什么可惜的。若是当初他没有被爷爷收养,早就饿死在湖边了,又来谈什么现在。
李槐远见状,笑了一下,是呀,谢谨歌不需要任何同情和怜惜。他抬起手臂一把搭在谢谨歌的肩膀上,十分爽朗的说道:走吧,我们去抓鱼,今晚给你弄水煮鱼吃。
在李槐远家的后面就有一条河,谢谨歌小时候经常去那里抓鱼。
此刻,还未到下午六点,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依旧有一种闷热感。谢谨歌跟着李槐远一路走到河边,整条河非常的清澈,两边的水很浅,大概只到脚踝的位置,河的两旁还有两棵可以遮阳的大树。
谢谨歌穿得是板鞋,没打算下水,他就坐在树荫下,看着李槐远拖掉凉拖,一脚踩进河水里,拿着尖鱼叉抓鱼。
阳光照到李槐远的身上,薄薄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滑落,有一种朝气的韧劲和纯粹的乡野之美。
李槐远见谢谨歌在看着自己,冲着他扯开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然后说道:等我给你抓一条大鱼上来。
谢谨歌也笑了笑,比起a市的繁华与热闹,果然还是这里更让他感到放松。他收回视线,闭上眼睛背靠着树干,任由细碎的微风吹动着发丝,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娴静。
但没多久,谢谨歌的脸上就被扑到了河水,他睁开眼睛,恰好就看到李槐远正准备甩他第二波。
那别干坐着,快过来帮忙。李槐远对谢谨歌说完之后,就开始喃喃自语道:奇了怪了,今天这些鱼怎么突然变机灵了。
谢谨歌站起身,将鞋子脱掉后,又把裤子往上卷到了膝盖处,做完这些,他接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了李槐远手中的另一根用竹木削成的鱼插,从河边下了水。
河水被阳光晒得有了几分温度,舒缓的水流包裹着谢谨歌的皮肤,有一种毛孔似乎都舒张开来的感觉。
然而这样的感官体验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谢谨歌准备抓鱼的时候,他周围的温度突然变得很低,脚下的水温也变得冰冷刺骨,如同踩到了冰川里。
谢谨歌眉头一皱,他试着动脚,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踝,**的包裹住了他的皮肤。
明明水是清澈的,谢谨歌甚至能看到水中倒映的自己,但是他又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脚踝被握住了,而这握住他的东西,感觉像是一双手。
水獭?
谢谨歌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但很快又被他否定了,水猴子不会在这么浅的区域出现,而且水猴子是有实体的,不可能会看不见。
所以是水鬼吗?
但若是水鬼,未免太过大胆,毕竟这里不只是他一个人,李槐远还在。况且李槐远经常在这条河里抓鱼,不可能会出现有水鬼的情况。
谢谨歌紧闭着唇,想要往左走上岸,结果握住他脚踝的手又加重了力道,沉得谢谨歌根本挪动不了步子。
李槐远,谢谨歌回头喊了李槐远一声。
结果他这一喊才发现李槐远周围的水流突然变得十分的湍急,这一瞬间仿佛这条河水里的水全部都朝着李槐远所在的位置汇集,这些水高速旋转着,一圈一圈的往李槐远身上缠然,就像是龙卷风一般,将他整个人都困在了如同牢笼一般的水圈里。
李槐远表情一凛,迅速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紧接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流出来的血液在符纸上快速写着符咒。
谢谨歌见状便也没有再继续喊李槐远,以免让对方分心,他握紧了手中的竹叉凭着感觉往水中用力一刺,然而下方仿佛有一块看不见的坚硬石板一样,挡住了谢谨歌的攻击。不仅如此,那双握住他脚踝的手开始慢慢往上移动。
冰冷湿润的感觉顺着谢谨歌的皮肤一路往上蔓延,就像蛇一般慢慢攀附上来,极致危险和阴寒的气息之下,是最轻柔的摩挲,如同情人之间的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