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巴尔说完,就忙不迭地躬身退下了。在门口,他停了下脚,偷擦了一脑门的汗,长出一口气,然后才快步下了楼。
看着他那慌慌张张逃窜的样儿,我差点笑出了声,真应了那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我估计他现在正在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要是早知道会被人抓包,当初就不会下药了吧?就不至于这么被人敲打着狼狈不堪了吧?所以说,老老实实做好妖精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我暗暗哼了一声,哼,亏他瞧得起我,竟然用闷倒大象的量来暗算我,我这么一醒过来怕是把他惊得不轻啊!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对,就是这句,用在他身上正合适。
我正暗自得意着,忽又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被两个妖精观摩,虽说我对妖精没什么歧视,可这是未经允许赤裸裸的偷窥呀!想想心里又十分的不爽。
哼,小和尚我的睡颜是那么好随便让人看的吗?话说,他们得多闲得慌,费这么大劲来看我和尚睡觉?
我摸摸头,心想,那吉利巴尔又不是拉皮条的,绝不会这么无聊,肯定还有别的事,偷看我睡觉只是顺带而已。
那他们是为了什么呢?
......搜我身,查我的来历?
我一惊,忙往身上去摸。还好,脖子上的青铜钥匙和卷轴还在;腰里,昆和铜铃也都在。
我松了口气,冷静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侍女低眉在眼地出现在门口,深施一礼道:“法师,现在可以服侍您洗漱了吗?”
我看着她有些没反应过来,迟迟疑疑道:“哦,可以。”
嘴上说着,心里其实是蒙着的:洗漱不是自己干的事吗?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这要怎么服侍?
只见那侍女脱了鞋子上了榻榻米,来到我面前,后面竟然还跟着五个穿着一样的侍女,手里有端着盆子的,有拿帕子的,有提壶的,有端碗的,还有捧着一叠衣服的,只有她手里什么也没有,看来是个领头的。
只见她一招手,端盆子的那个就迈着小碎步过来跪在我面前,将小盆子举过头顶;提壶的那个跟着过来,往里面倒了少半盆水。领头的侍女接过另一人递过来的丝绸帕子,放进盆中浸湿,然后轻轻拧了,将其展开就要往我脸上招呼。
我一直发着呆,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做着这一切,这会儿看明白了,这是要给我擦脸啊,我忙把帕子接过来,道:“我自己来。”说完,就把脸扎进盆子里,自己哗啦哗啦地洗了起来。
洗罢脸,擦干了,那领头的侍女早端了一碗水递到我面前,请您漱口,我接过来,漱口完毕,一时不知这水该吐到哪里,一瞧,举着盆子的侍女还跪在那儿呢,便将口里的水都吐了进去。那侍女这才站起身来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