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以为是您睡的时候把灯灭了,灯燃的时间不够,所以才没着了我的道。可后来察看了一下,才发现灯油都燃没了,就知道是遇到高手啦。
不过,我当时还心存侥幸,心想,外一您只是体质特殊,其实并未有所觉察呢?可刚刚您将金豆子放在我手里时,在一您推一送之间,我就知道坏了,您肯定是心知肚明了。”
“何以见得?”
“法师,您是智者,我也不是糊涂人,我是有些个功力的,相信您也早都看出来了。但我的手在您手中就有如面团一般,全然用不上半点力气。”
“那也许是我手劲太大呢?”我沉吟着饶有兴味、漫不经心地说。
“不瞒您说,这一路上我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可综合分析下来,我觉得您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在兰巴面前戳穿我而已。
所以说,您那哪是在给我什么金豆子呀?您分明是在暗示我您都知道了。”
我冷哼一声,“既然是王下的令,又有什么可瞒着大巫师的?你还怕我戳穿这事儿?”
“……”
吉利巴尔盯着我的眼睛,最后一丝侥幸也在我古井无波的眼眸中彻底破灭了。
他无力坐到地毯上,颤动着睫毛,抖着声音指天指地道:“法师,我虽是异类,但却没有害人之心,这一点天地可鉴,您可以去调查了解,我吉利巴尔可曾做过半点伤天害理之事?”
“哦?这么说,你挺高尚啊?你不在自己该呆的地方好好修行,混迹在庙堂之上只为了当牛做马的侍候人?”
吉利巴尔的神情突然变得有几分不愤,挺起了胸膛,昂着头反问道:“法师,您此言差异。什么叫我该呆的地方?谁说我就不能居于庙堂之上?”
第一百七十六章 较量(二)
呵,这“小白猪”还不乐意了。
我微眯了眼睛端祥着吉利巴尔,只见他此时胸膛起伏,面色因激动而有些潮红,豪迈而慷慨激昂道:“我告诉您,法师,我吉利巴尔仗义着呢!
我放弃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来到此地,帮助蜀王打理一些繁杂琐事,为其排忧解难,劳心劳力的,并不是贪恋什么人世的荣华,而是为了报答当年蜀王治水救了我族人性命之恩。
不管您信与不信,我说的都是实情。我知道您没在兰巴面前说破是给我留了颜面,我谢谢您。但您的态度不明不朗的,实在叫我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