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敬笑而不答,不言而喻。无论谁设的局,他只要结果,利于他的结果。
取得信任,伺机而动,取而代之。
他最常用的手段。
“南夷呢?”司徒敬询问道。天泽,北戎尽在他眼下,如今只差一南夷。这盘棋便可遍布天下。以国而将。
蟲蛊遥望山河零落,叹而道:“皇上年幼昏庸无能,胆小懦弱。若是没了南宫朔,灭国之日指日可待。至于南宫朔,已经暗中调查。可毕竟处在南夷境内,也无法探的清楚。但愿你的猜想是正确的。”
司徒敬捋捋花白的胡须,自信不疑道:“行军多年,负伤严重,如今旧疾复发,便是知道时日无多,你且看近几的局势,大概是耐不住了气。”
蟲蛊转而深思,“似乎是这般个道理,你打算如何?”
“你可知大太监霍氏?”
“霍氏,可是南夷小王身边正当宠的大太监霍丘?”蟲蛊诧异的开口。
“然也,南宫朔曾以霍丘蛊惑皇上,对其施以疾刑,霍丘对南宫朔早已经怀恨在心,再者南夷小王最为宠幸霍丘,你且去助其一臂之力。”
蟲蛊默念霍丘名讳,“怎么助?”
“同其搭上关系,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有书信与你,到那时你自然会明白如何去做。”司徒敬再次望了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蟲蛊坚信不疑的点头应下。
“时辰不早,我且先回去了。”
言罢,转身离去,刚走两步路,突然一顿,“我身后跟了条尾巴,悄无声息的除掉吧!”
话音一落,便抬步离开,刚一出瞿塘城,便已经发现,武功倒是不弱,竟然能跟了这么远的路,倒也是为难他了。只不过…知道的太多,不好。
死人才能闭口。
蟲蛊静静的望着司徒敬离去的背影,夹杂几分敬佩,如今的局势逐渐开明了,这盘棋已经下了一半,待这场战事结束,这盘棋也应该到了末尾。
如此想想,从腰间拿出横笛,缓缓吹奏。四周,枝叶乱窜,似有蛇虫闻声而来,树荫下的黑衣人,还未来的急反应,亦或是逃跑,已经被毒蛇缠绕,毒液入侵心脉,断了气息。
笛声悠扬,蛇虫慢慢退下,不见了踪影,蟲蛊缓步上前,剥开遮挡的枝叶,检查黑衣人,陌生的面孔,身上也无证明身份的东西。
伸出一手,食指与中指往前拨动,黑夜中出现一黝黑的影子。
“送到瞿塘城城角边。”
影子没有说话,干脆利索的扛起黑衣人的尸体再次隐入黑暗。
长安督察府
一月的中旬,长安的雪没有尽头,大朵大朵的,纷纷扬扬。
“小姐,有人送来一封信。”
月末拿着一封书信,抖抖肩上的皑皑白雪,缓步入内。
正伏案看书的叶安安抬眸,目光落在书信之上。
“何人?”
“一小厮,生面孔,不认识,应该是外头的。”
“外头的?”叶安安喃喃,“拿过来。”
“是。”月末顺从的将书信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