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堪堪止住了步伐,疑惑的注视着叶安安,喃喃问:“小姐,怎么了?”
“月末,我的眼睛好看吗?”
心有所想,脱口而出。
月末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突然问了不着边际的话,难不成,叶安歆说小姐的眸子不好看了?
暖意笑笑,真诚的夸赞:“好看,好看及了,小姐的眸子里好像有浩瀚的星空,流光溢彩,顾盼生辉。世间再无人比小姐的眸子更好看了。”
“浩瀚的星空?再无人了吗?”叶安安失了神,喃喃细语,怔怔的转过身去,往胧月阁走去。
月末满脑袋的疑惑,却又想不出个究竟,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不出叶安安所料,傍晚时分,叶安歆趁着夜色离开了督察府。借口外出拜佛,为叶老夫人祈福。
“小姐,走了。”
后门旁的角落阴影处缓缓走出两抹身影。
叶安安望着远去的马车,太傅和她的关系真的不一般,竟然要自己前去。“走了,既然她离开,这督察府的景色该换一换了。”
夜入深沉,寒风瑟瑟,无半点星光。
黑黝黝的山头,枝繁叶茂,裹着浓荫,矗立一人,静看山河飘摇。
蟲蛊走进,与之并立,“成了?”
“成了。明日便折回长安。”司徒敬缓声回应,目光一直落在山头之下的尸横遍野。
“部族传来消息,快要醒了。”
“嗯。用些药,还不是他醒来的时候。局势尚未明确,他还不能醒来。”
蟲蛊同意的点点头,忽然转念想起一事,追问:“七王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探子传来情报,他似乎对少主…”
“有些感情。”司徒敬不急不慢替蟲蛊回答。
“而且七王爷有勇有谋,捉摸不透,况且是天泽属意的太子人选。他能斗的过太子吗?再者说,不若直接选择七王爷不是更为妥当一些?”蟲蛊慢里斯条的说出自己的盘算,眼底有一分怅然。
司徒敬眸子神色微微一变,转瞬即逝,“七王爷虽有情,但你我不是这情能有多么深,是否深到拱手相让的地步。无妨,等他恢复了记忆,他能斗的过的。你我,静看这风起云涌的天下纷争。”
蟲蛊缓缓叹了一口气,落寞的神情一扫而空,俯身下望,确实不胜寒。山崖下一望无际的尸体,为的便是上位者的欲望。
“西北如何了?”
“大雪封城,飞沙走石,已经停战。虽然只是暂时的。”
“天泽,北戎谁更胜一筹?”
“北戎。游牧的民族在自己熟悉的地盘,自然胜过中原之人。”
“北戎内呢?”
司徒敬眼底多了几分色彩,“太子虽然早早立好,难免有别的心思的人。太子负伤,季风营救,已经进一步取得了太子的信任。如今,太子,九皇子,三公主已经抱成一团。”
“你设的局?”蟲蛊笃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