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大太监德贵接到君龙泽的指示,抬腿提提离自己最近得厨子几脚,尖锐的声音中参杂几许不耐烦。
厨子吓了一大跳,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害怕时。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停的磕头,哀嚎道:“皇上,奴才是……是御膳房负责各位大臣的辞岁酒的厨子,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哪有那个胆子敢在国宴下毒!”
额头明显青紫一片,可也打动不了怒火边缘的君龙泽。
“奴婢是……”
“冤枉啊,皇上……”
声声哀嚎倒让人觉得心烦,转眼三个奴才已是申诉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到角落里的宫女。
“奴婢是负责送酒的,奴婢是冤枉的,请皇上明察!”
一番说辞,这个宫女倒是冷静许多,与之前三人形成明显的对比。
君龙泽正眼瞧上最后那宫女几眼,平淡无奇,细细一道,稍微略有点姿色。
长时间的沉默,跪倒在地的奴才以及后面的诸位臣子无不惊慌。面面相窥,殊不知皇上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如此,问不出个什么,来人,拖出去打,打到他们说真话为止!”
寥寥几句,跪倒的奴才惊恐的睁大眼睛,有人连滚带爬上前几步,苦苦哀求,却被德贵一脚踢开。
“皇上!奴才是冤枉的!”
“皇上,冤枉啊~”
“冤枉~啊!啊!”
宫殿外歇斯里底的声声哀嚎,一门之隔,门内跪倒的诸位大臣、夫人、小姐公子。心惊胆战,仿佛这被打之人便是他们自己。
有几个经不住的小孩子,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直哆嗦,有甚者更是哭出声来。旁边的妇人赶忙柔声安慰,捂住孩子的口。
一场无头案,谁也啊想惹祸上身。
说到底,这叶四小姐真是个祸星,这好好一个国宴,出彩的是她,被赏赐万千的是她,中毒的也是她。结果到最后还要连累他们。
付呦鸣虽跪倒一旁,眼底的喜色一点也没有少,嘴角甚至止不住的往上扬,叶安安你仇家未免太多,那么多人想要你的命,看你这次怎么挺过去。
不想这一抹笑落在太傅眼中,年过半百的太傅,只消一眼,便能猜想到几分。默默转过视线,心中慢慢盘算。
“皇上!皇上,招了!”未打几下,大太监德贵便急匆匆的回来禀告。
君龙泽轻哼,这才打了几下,如今的人做事连一点皮肉之苦都受不了。
“说!”
德贵突然说不出话,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看着皇上,甚至几步欲上前偷偷禀告于君龙泽。
谁知,君龙泽正在气头上,哪有心理会他这小心翼翼的动作。直接呵斥:“有什么直说!”
“送酒的宫女说是……是荣妃娘娘让她下的毒!”
“什么?!”德贵的话刚落下,荣妃娘娘惊恐的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