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你怎么可以这样诋毁别人!”
安嬷嬷不自觉的颤抖几下,又立马恢复平定,腆着张老脸委屈的说:“小姐,真是冤枉老奴了,老奴一心为了大将军府,才会斗胆假设。”
“你!……”仞子舞一时气不过,横眉瞪眼,怒指安嬷嬷。
“够了!仞子舞,安嬷嬷是府中的老人,你怎如此无礼?平日里教你的礼仪都去哪了!”虎头拐杖狠狠敲击地面,满脸的怒色,眼底竟透露出一丝毒意。
仞子舞欲想再说些什么,转念又思,除了自己一面之词,也没有更好的证据为叶安安脱罪,这场流言是无意还是有心,到最后,谁是那个渔翁?
“祖母,子舞知错。”也算是吃一垫长一智,不敢同祖母硬碰硬,吃不到一点好处。
“罢了,你且先下去吧!”仞老夫人无力再去管教仞子舞,摆摆手,让其退下。
“是,祖母……”仞子舞也不愿多做停留,祖母的话恰好中了她的心意,她急着去提点叶安安一二,商量办法。
待仞子舞离开后,仞老夫人破口大骂道:“好一对母女,大的给琅儿灌迷魂汤,小的赖上子舞,都想进我大将军府的门,简直痴心妄想!”全然没有平日里德高望重的模样。
安嬷嬷朝地上两位地位稍低些的嬷嬷一挥手,两位嬷嬷立刻明白,纷纷离开。
安嬷嬷这才靠近仞老夫人身旁询问:“老夫人,想怎么处置那个小的,这次对大将军府的影响可不可小觑。”
仞老夫人轻哼一声,不屑又无可奈何的说:“处置?!在这紧要关节上,那个杂种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世人都会认为是大将军府为了蒙羞所为,老身还丢不起那个脸!”
“那……”
“再等等看,老爷也快回来了再做决定,找几个生面孔尽量把这件事压下去。”事到如今,也无计可施。要知道,当初就应该要了那个狐媚子的命!
“是,老奴这就去办。”安嬷嬷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匆匆忙忙离开。
醉醺楼
天字号包房
“子舞姐姐,今个怎么有空?”
“你怎还满脸喜悦?!我都快给你急死了!”仞子舞见叶安安同月一进来,连忙上前拉住叶安安的手。
“难道妹妹还哭着来见姐姐不成?”叶安安莫名其妙的看着急不可耐的仞子舞,近些时日,身体不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仞子舞这急从何处而来。
“你啊,等会有你哭的时候,快,过来坐!”一把把叶安安塞到座位上,火烧眉毛般想同她讲讲,刚欲开口,看见坐在叶安安身旁的月一,欲言又止,看看了月一,又看看了叶安安。
月一顿时明白仞小姐的意思,扭头询问的说:“小姐,要不奴婢去守门?”
“东街新出的糕点你去买些,再好好逛逛,不必担心我。”
月一兴奋的起身,“是,小姐。”又回头对仞子舞告辞,高高兴兴推门而出。
仞子舞有点惊愕,上次醉醺楼一聚,一个奴婢与主子同桌吃饭,已是诧异,碍着初识,不好多说些什么,今日一见,更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