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韫玉的脚步渐渐慢下,一双硕大的眼睛仰望着季风。
季风蹲下身来,拍着他的肩膀,和蔼的耐心问道:“韫玉愿意拯救天泽的士兵吗?”
“愿意。”亢强有力,不容侵犯。全是坚定与信念。
附在韫玉耳旁耳语一番。
“那记住季大哥所说的,知道了吗?”眼中的神色瞬息万变,似有决绝,也有不忍,又带有一丝疑问。他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知道。”
“季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一瞬间回过神来,谦谦一笑,“没什么,营帐到了,自己一个人小心,快回去吧。”
“嗯,季大哥,再见。”
“再……见。”看到韫玉进入营帐才放心转身回去,不知不觉间,走到城墙的墙头,狂风吹啸,却感受不到,此时此刻,似乎能体会到君乾舍取两难的心境。
次日,一大清早,主帅营帐吵吵闹闹,争论不休。
召季风前去的时候,已经安静不少,似乎达成一致。
季风几人带着十多个士兵前往尸坑,每一个人都全副武装,遮盖好口鼻,防止吸入毒气。
季风简单察看一下比较完整的尸体,确定内心的想法,并没有立刻下结论,真真假假,谁又能道清?
在尸体上撒一层药粉,最后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君徵再次派人前去北戎兵营,察看情况,不出所料,尸体是北戎人,疫情率先在北戎人间传染开来,迟迟无解,北戎便将最先得病的尸体运到阑城内,促使疫情传播,两军都无法再战。
而这场大战最后的胜利转变成这场疫病的解药,时间上的斗争,谁先得之必占上锋。
一连两日,大王爷君徵都以最高的礼遇对待季风,期望他早日拿出解决方案。
“主帅!”
“怎么样?找到解决的方案了?”君徵充满希望的从桌子后跑出来,上前迎接季风。
“恭喜主帅,在下已得方案,足以解决疫情!”
“真的?快,快去啊。”喜出望外,似乎胜利近在咫尺。
“但……”
君徵立刻忧愁上头,“怎么了?季公子不妨直说。”
“这解药需要几昧药,得从长安运来。”
“无妨,本帅这就去写信长安,立刻让人运来。”
“这是药单,越多越好。”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条,寥寥几笔,约有两三种药材。
“好。”
季风欲言又止道:“还需一昧风信子,请主帅一并准备。”
“知道,休息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嗯。”也没有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