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桀笑意渐凉,懒散弹着烟灰,眉峰微挑:“喝一杯?”
纪樣同样冷着脸:“怕你?”
他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被程桀弹过来的烟头烫到手。
“滚去后面,这你姐的位置。”
“?”
纪樣不爽的去后面坐,程桀扔根烟给他,纪樣也没客气,想起刚刚在门口遇到的樱桃,拧眉问:“你送她回来的?”
程桀开车没说话,纪樣忽然坐直身体,“你们娱乐圈的人少招惹她这样的女孩子。”
程桀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很淡,像极了樱桃生气时看他的眼神,还有点成熟男人才有的强势威压。
纪樣刚想继续说,程桀十足不耐烦。
“闭上你的嘴。”
“……”
到酒吧后程桀让人开间包厢,拿了很多酒,白的啤的还有洋酒,纪樣看到琳琅满目的满桌子酒时,脸都有点绿。
程桀玩着打火机懒洋洋坐下:“玩个游戏呗。”
“……怕你?”
程桀扬眉:“玩输就把喻医生电话给我。”
“你想得美。”
程桀只笑不语,拿出倒酒器把好几种酒混进去,倒了两杯出来,一杯给自己,一杯给纪樣。
他拿来骰盅和骰子,坐得懒,把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心里盘着几棵骰子,笑意调侃:“想玩什么你决定,别说我不让你。”
“……”
纪樣感觉到了蔑视。
他会玩的花样也挺多,随便挑一种和程桀玩,可没想到自己平时玩得挺好,碰上程桀居然每次都输。
半小时过去,喝了无数高浓度混合酒的纪樣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程桀还非常清醒。
他端着杯百加得朗姆酒,看纪樣醉得从沙发上爬不起来,笑声低沉,敲他桌面问:“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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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找了好几个纪樣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见人影,给他打电话也是关机。
去下一个网吧的路上,手机忽然震动,陌生的号码,接通后竟然是程桀沉磁惫懒的声音。
“喻医生好啊。”
“程桀?”
那磁性的声音微哑:“嗯。”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电话里的人轻笑:“凭本事呗。”
“……纪樣和你在一起?”
他轻啧:“好聪明呀,喻医生。”含笑的声线低醇又暧昧。
“让他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