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桀凝视她微红的面颊,笑着让步:“行。”
樱桃迅速亲他侧脸,一触即分。
程桀啧了声。
俩人继续玩,还是樱桃输。
“……”
她为难的皱眉,程桀懒笑着靠近,嗓音酥磁地喊:“宝宝。”
这个亲昵称呼让樱桃脸更红,“别这么叫。”
程桀诱哄:“你也可以亲别的地方哦。”
“……比如呢?”
程桀拨开衣领,修长手指点锁骨,“这儿。”
“……”
樱桃一鼓作气亲他另一边脸,把程桀逗笑了。
第三次摇骰子,樱桃终于赢,蓦然想到赢了也没好处,还是得给程桀亲。
程桀看出她心里的纠结,笑得东倒西歪。
他趁樱桃没注意,忽然勾住她腰压到怀里,嗓音特哑:“想让我亲哪里?”
樱桃觉得亲哪里都不行,程桀一下子含住她耳垂。
樱桃愣住,感觉到他舌头顶着自己耳垂戏玩,用唇摩挲和轻咬,呼吸逐渐急促时,一句话响在耳边,“今晚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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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当然没有留下,事实上在程桀说出这句话后她便逃之夭夭。
好在纪良和喻丽安的婚礼近在眼前,樱桃把工作之余的大部分时间投入进他们婚礼准备中,很快忽略了程桀。
让樱桃意外的是纪樣,他最近懂事很多,不怎么和长辈顶嘴,对她的态度也从随意变得谨慎,每天放学后还会来医院等她。
樱桃下班后再次看到他,少年单肩挎着书包,篮球踩在脚下,靠墙打游戏。
“怎么又过来了?”
纪樣听到她声音,结束游戏把手机收起来,“我爸非要让我接你回家。”
他在撒谎。
樱桃问过纪良,他没有让他这样做,一切行为都是纪樣自主的。
回家的出租车上,樱桃思考着他最近的变化,随口问:“你知道什么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什么,纪樣不会有这种改变。
纪樣心思并不复杂,被拆穿也不打算隐瞒,点了下头。
他第一次见这个所谓的姐姐时就觉得樱桃看起来病病怏怏的,脸白得像死人,却从没往这方面想。
没想到,她真的生病了。
纪樣问得直接:“你会死吗?”
樱桃微笑:“每个人都会死,或早或晚。”
纪樣不明白樱桃为什么这样从容,“你就不怕吗?”
樱桃说:“怕的啊。”
但纪樣根本就没感觉到她在害怕,她好像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纪樣忽然有些难受。
“你多久会死?”
这样直接的问话方式并没有触怒樱桃,她明白他只是单纯的想知道。
“可能是两年后,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明天。”
难以想象,一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这么平静地陈述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