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又朝保温壶一指:你喜欢的松露乳鸽汤,趁热喝。
袁缘:
原来这顿饭是林臻提前就计划好让人做的,特意叫他过来吃,而不是看他蹲在墙角就着西北风吃盒饭太可怜,临时起意让皮特把他叫过来。
林臻看他没动,问:怎么,不想喝?那下次换一种。
不,想喝。袁缘吸溜了一下鼻子,表情十分真挚,臻哥,你是我亲哥。
林臻:
袁缘打开保温壶,倒出两碗汤,一碗殷勤地递给林臻,自己端起另一碗,豪迈地说:咱们哥俩一人一碗,感情深,一口闷,干了!
林臻:
他想把那张开开合合不断叭叭的小嘴堵上,让这小东西不要再胡言乱语。
吃饱喝足,浑身舒泰。袁缘摸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满足地眯起眼睛,就像林滚滚一样。
林臻颇有几分投喂成功的成就感,见他脸上沾到了一点甜面酱,就伸手示意他擦擦脸。
袁缘抹了下嘴角,没发现有污迹,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林臻干脆直接拿着纸巾给他擦去了脸上的酱汁。
这个举动十分亲昵,不是家人胜似家人,让袁缘再一次被感动了,眨巴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望着对面的男人。
饶是林臻阅历无数,对这种小动物一般毫无保留的热情眼神也有点扛不住,心尖像过了电一般麻了一下。
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随口问:晚上想吃什么?
既然林臻问了,袁缘就不客气了,舔舔嘴唇说:我有点想吃虾,可以吗?
可以,我等下跟皮特说。
林教授在吧?化妆间的门突然被人敲了一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接着一名男服装师推开门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袁缘条件反射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服装师看到屋里除了林臻还有那个忘了叫什么的小新人,不由得一怔。
袁缘马上此地无银地解释:我是来给林教授送午餐的。
是啊,不然呢。服装师忽略他,转向林臻,抖开手里的一块黑色的布料:林教授,您再试试这件披风,看效果怎么样。
唔。林臻站起身来。
袁缘趁势把桌上的餐盒收拾干净,然后离开了化妆间,尽职尽责地扮演了一名送餐小弟的角色。
刚出来几步,先前让他帮过忙的道具助理比尔又朝他招手:嘿,袁,过来帮我把这些东西搬到那边的大殿里布置一下,等会儿开拍要用!
好呃。袁缘一开口,灌了一嘴风,打了个脆皮鸭味的嗝,还好没被比尔闻到。
他现在吃饱了,上午流失的精力全都补充回来了,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下午拍了几幕宫廷戏。这种戏场面大,参与的演员比较多,场面调度比较难,需要所有部门通力合作,所以一般导演会把拍摄时间往后推,让演职人员都进入状态后再拍。
今井松则刚好相反,喜欢打铁趁热,一开机就拍比较重要的戏份,觉得所有人在初入剧组精神状态比较饱满的时候拍出来的效果更好,以免时间久了疲了状态下滑。
这几幕戏中林臻和两位老戏骨同时上场飙戏,演技丝毫不输于那二位。三名演员配合得十分顺畅,张力十足,将朝堂上的针锋相对,几方势力的暗流涌动演绎得淋漓尽致,精彩绝伦,让场外的所有人都大呼过瘾。
袁缘更是如此,屏着呼吸咬牙握拳,看得目不转睛。看到激动处差点鼓掌喝彩,幸好出口前意识到还没拍完,及时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不然罪过就大了。
不过这一下咬得有点重,袁缘疼得吸了半天冷气。
丝黛拉暂时不用上场,但也旁观了全程,拍摄间隙还与几位老演员交流探讨,表现得谦虚而好学。
林臻则拍完一场就到角落里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谁也不敢过去打扰。
傍晚六点拍完下午场后袁缘又帮着清理场地,收拾道具,然后领了一份晚餐的盒饭。
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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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饭盒盖,还没吃上一口,他就被皮特叫走了。
化妆间的桌子上摆着龙虾三吃,虾油煮粥,虾腹刺身,虾钳椒盐,色香俱全。袁缘中午随口说想吃虾,没想到竟然是龙虾大餐,当即口水哗哗的。
他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虾粥,刚放进嘴里就嗷的一声叫了起来,赶紧吐进桌子底下的垃圾桶。
林臻蹙眉:怎么了,这粥有问题?
不,不是。袁缘吸着冷气,鼻子皱成一团,含含糊糊地说,我下午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刚才又被烫到了。
这么急做什么,吹都不吹一下。林臻责备道,我看看你的舌头。
袁缘乖乖地张开嘴巴,伸出舌头,像只热天哈气的狗子。
林臻一瞧,他舌面和舌底都有点发红,好在没有破损流血,问题不大。
袁缘张着嘴,软红湿润的舌尖不安分地动来扭去,仿佛在勾什么东西。
林臻本来只是替袁缘查看一下,如果伤得比较重就送他去医院。结果被他这么一动,忽地产生了某些不合宜的联想,下腹微微一紧。
他移开视线,拿起筷子:行了,你先吃刺身,别的放凉一点再吃。
嗯嗯!
虽然舌头不大利索,有点影响发挥,但袁缘这一顿还是吃得很尽兴。
吃完提着食物残渣出门去倒垃圾,一名大个子的群演也正好过来扔饭盒,抽着鼻子说:哇塞好香!是龙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