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屋后,对着刘素躬身行礼:“姑娘”。
刘素笑着道:“别多礼。来坐。”
两人坐定后,刘素看向阿满道:“今日打算让锦茉带你们几个出门逛逛。熟悉下外界的风俗人情。
看到什么喜欢的就让锦茉给你们买,特别是那几个你别据着他们”。
阿满一听可以出门了,已是激动不已,恨不得马上就走。刘素说什么,她都频频点头。
那激动情绪使得她那娇艳的两颊如染上脂粉般,更添几分艳丽一色:“姑娘,阿满知道了。不会给姑娘惹麻烦的”。
刘素点点头今日你就跟着他们。他们都说初次出山,你帮我看着点”。
蓝羽坐在阿满对面,那冷若冰霜的气质配上那不俗的外貌。让人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感觉。
蓝羽站起身,对着刘素行了一礼道:“是,姑娘”。
如今的蓝羽再没有刚见刘素时那满心的不屑与怨气。而是充满感激与敬佩。
……
南方正屋里,傅傾雪双眼通红,眼底下更是青黑一片。
坐在书桌前的他,揉了下自己的有些发涨眉心。看着书桌上的自己修改后重新誊写好的故事及歌谣。
他的脸色不由的露出些沉思。
本以为这只是女孩家写的小故事。认真看完就不由感叹这小姑娘真有一颗七巧玲珑心。
对于人心她把握的非常好。虽每个故事都没有直接去写花。
但花却是故事情节的隐形推动者,人物之间的纽带。
让听故事的人都能感受到每种花背后拥有的意义及作用。
这样强的掌控人心的能力,真不像一个小姑娘所能拥有的。
更想是一个历经磨难后沉淀下来的老人,在一笔一划的雕刻着人心。
“少爷,你怎一夜未睡”?
周伯轻敲了几下门,后自己推门而入。见傅傾雪一身疲惫,正坐在书案前。
他赶忙把热水放下,过去把油灯熄了。有些心疼的看向傅傾雪:“少爷,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做。
这刚好点的身体……”
说着周伯的眼睛看到了书桌上那散落各处的纸张,脸上露出了然之色:“少爷,是为刘姑娘的事忙活一宿”?
傅傾雪看是周伯,脸上有些苦涩:“周伯,枉我自满腹经纶。寒窗苦读十余载。虽不敢说才华横溢,但也绝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一辈。
可…可经此一夜,我才发现自己还在蹒跚学步时,她已是健步如飞。这样她,我尽然妄想就这样送个信物就……”。
此时满身落寞的傅傾雪,默默的把桌上刘素所写的那几张原稿收起,叠好,揣进自己的怀里。
而后才把自己誊写好的那几张递出去:“周伯,劳你跑一趟,把这些给她送去。”
周伯接过,有些担忧的看向傅傾雪。嘴巴几次想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这样的少爷,周伯已是很多年味见。
第一次,他六岁,母亲惨死。第二次,他八岁,得知自己的双腿再也站不起来。这是第三次。
那不知所措,不知前进方向的迷茫,缠绕他全身。
周伯内心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家少爷只是需要时间,他会想通的。
因为他还有着很多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
只是不知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陪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