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危急的关头,阮夭还有闲心委屈地想怎么又是撞后脑勺,再撞真的要撞傻了。
阮夭。少年声音清冽,像骤然泼进燥热炎夏的一捧凉水。
阮夭捂住后脑勺,极力忍住满眼潋滟水意,茫茫然地问:楚凌衣?
借着浅淡却明亮的月光,阮夭可以清楚地看见身前人俊秀苍白的脸,和浓黑眉目里的诧异。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来这里干嘛?
楚凌衣和阮夭异口同声地问道。
楚凌衣看见阮夭脸上无辜的神色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天生下垂的唇角抿起来,一脸冷漠地质问他:不上晚自习跑这里来偷懒?
阮夭被戳中了小心思,就有点气弱,强自辩解道:还不是因为你们!
像来最注意自己形象的小少爷一想起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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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来气,不太高兴地用手推他: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带我去那里的吗。
他无限委屈地瘪着嘴,长睫毛忽扇忽扇的:你就是故意让林悬看到我的,你就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楚凌衣紧紧皱起的眉头立刻就被气笑了,他抵着阮夭,一只手就能把阮夭两只纤弱手腕禁锢在掌心里。
我挑拨你们的关系。
阮夭总有办法把人带偏重点,楚凌衣也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硬是和阮夭杠上了。
还不是你蠢。楚凌衣低下头,看着少年在月色下更加澄澈的眼睛,好像两块成色通透的琥珀,越是漂亮就越是有让人想打碎的冲动。
那个林悬就是骗你的,你连查都不查,随便说一句你就以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自己送上去倒贴。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是他说想上/你,你也要颠颠地自己脱衣服给他cao啊。
这话未免说的太过直白,阮夭的脸色先是刷的白了,渐渐地又从脖子开始漫上一种恼羞成怒的粉色。
你有病吧,楚凌衣!
阮夭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这样骂楚凌衣了,他一生气颊上桃花就开得更盛,眸中倒映的月光轻轻浅浅的就要滚落下来。
阮夭平日里在他面前装凶,真到了气急的时候连稍微过分一点的狠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被剪了尖利指甲的猫咪,故作凶狠地挥舞着毛茸茸的爪子。
只能徒然增加恶人的施虐谷欠。
阮夭身上还带着那股冉冉的香,楚凌衣从来没见过有人天生会带着这样缠绵又暧昧的香味,无端端诱人浮想联翩。
香得想让人吃了他。
看看那裹在衣衫下的旖旎皮肉是否也如这暖香一般勾人。
楚凌衣漠然看着阮夭在自己身下挣扎,突然伸出舌尖轻轻地在阮夭的唇角舔了一下。
阮夭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他诧异地望着面前高冷的少年,愣愣地半张着嘴。
我楚凌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月夜下幽静无人的树林让少年心中的鬼魅也暗自张狂。
他心中唾弃自己,嘴上倒是厉害:傻愣着做什么,又不是没被亲过。
阮夭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终于回味过来在人类世界这应该算自己被人轻薄了。
但是主角不应该讨厌他吗。
讨厌的话为什么要亲呢?
阮夭没有注意自己把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
楚凌衣好像被戳中了什么痛点,面上更冷:我讨厌你?我是讨厌还是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阮夭还真不知道。
用他有限的脑容量实在不能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欺负自己的坏人。
更可能的话,是为了报复他。
他自以为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淡定道:你要是以为这样能羞辱到我的话,你想错了。
作为一个真正的反派,必然是要不在乎羞耻的。
阮夭深呼吸给自己打气。
矜贵少年尖瘦下颏微微仰起,略略轻蔑地看着他:你讨厌我的话,你亲我的时候你自己不是也吃亏了吗?
楚凌衣发现自己完全和这个笨蛋是鸡同鸭讲。
可能就算花上一百年的时间,楚凌衣也搞不懂阮夭那曲折的脑回路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挫败地长叹出一口气,觉得对待阮夭这种小笨蛋还是要有话直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救你的人身上有什么特征?
阮夭挑起一边的眉毛,还真仔细想了想。
他当时靠在哥哥的颈窝上,很清晰地记得哥哥的肩上有一道凸起来的地方。
像是什么陈年的旧伤留下的印记。
可是当时哥哥救他的时候也很小,顶多比他大一两岁,怎么会有那么深的伤疤呢?
阮夭自作主张地把原因归结到是林悬小时候上蹿下跳作死留下的。
毕竟小时候都住在一个大院里,见多了林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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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受伤进医院。
不过阮夭没有见过林悬脱衣服的样子,自然也无从考证他的肩上是否真的有那一道骇人的伤痕。
大概是在这个地方,阮夭拉开了自己的衣领,很坦然地指着深陷的白皙锁骨给楚凌衣看,哥哥身上有个伤疤。
今天的月光真的很好,从中天的树影中投落如洗的白练,恰到好处的凝成一团温软如玉的光被盛在肌肤细腻的锁骨窝窝里。
阮夭说完就发现楚凌衣呼吸骤然加重了,少年用阮夭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自己拉开的衣领,半天过去也迟迟没有别的话要说。
他不满地把衣服拉好:你看什么呢?
楚凌衣的眸光晃了一下,握着阮夭手腕的手掌逐渐往下滑,捏住了阮夭因为常年练习民族舞锻炼的细窄而柔韧的腰。
指尖凝脂滑腻。
是恰好只有一掌宽的能够鼓上作舞的腰。
没看清楚。
楚凌衣面色坦然:你把衣服脱了再让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看笨蛋dk谈恋爱!
第23章私立男高日常(23)
楚凌衣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了,阮夭是真的很敏/感。
光是轻轻地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流连就足以从艳丽唇齿间逼出被极力压抑着的破碎的哭声。
被娇养的过于柔嫩的肌肤一掐就是一个红印子。
鲜红指印在脂白腰间层层叠叠,有些用力重的地方就渐渐转为青紫。好像素白软雪上被揉碎了一地的冶艳花瓣。
徒叫人心头暗火更烧。
阮夭小鹿眼圆圆的,瞳光里闪烁水意一层叠着一层,被可怜的蝶羽险险地兜住,只要再欺负一下就能打湿了被耻意染成深绯色的脸颊。
阮夭也搞不清楚本来只是说给看一下伤疤在哪里,到头来变成了自己叼着衬衣的下摆任楚凌衣四下检查的样子。
阮夭再迟钝都察觉出来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