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1 / 2)

这是本店品相最好的一块海蓝宝,产自巴西,先生真有眼光。不愧是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霸道总裁,一下手就看中了店里最昂贵的款式。

尊夫人一定会很惊喜的。

盛以容只是盯着那块湛湛的蓝宝石,不知道在想什么。

希望如此。他指尖停留在那块宝石的表面,好像透过宝石在抚摸少年柔软的脸颊。

远在剧组的阮夭很突然地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感冒了?谢桐耳朵比狗都灵,登时凑过来捏起阮夭尖削下巴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几天谢桐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讨厌阮夭,对着他各种花式献温暖,一边臭脸嫌弃一边无微不至随叫随到,吓得阮夭以为谢桐是被人给夺舍了。

系统再三保证了这是唯物主义世界,他这才放下心来。

不只是阮夭,剧组里的其他人也被他吓得够呛。

谢桐团队的人还战战兢兢地问过他:哥,我们是不是和阮夭要有合作了?

谢桐脸色红得很可疑:倒也不是不行。

团队一整个风中凌乱了。

这完全就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啊喂!老板您醒醒啊,不久前您还嫌弃阮夭是个十八线的湖笔给您丢脸啊喂!

阮夭扑腾了一下,从谢桐手里挣脱开来,深深觉得谢桐有点毛病,只想离他远一点:我没事。

谢桐挑了挑眉,狐疑道:那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刚才拍的时候还漏了台词,你这不是生病了是什么?

男人抱着胳膊语气恶劣:你自己不上心就算了,到时候可别影响电影的拍摄进度。

这部电影已经进入到了拍摄末期,差不多再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可以杀青了。

谢桐这几天无端地有点焦躁。

他和阮夭只是有一部戏的接触时间,拍摄结束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这种分离的感觉让谢桐难得的竟然产生了一点恐慌感。

下个星期杀青宴你会来吗?谢桐意识到自己又嘴贱了的时候,不尴不尬地咳了一声,扭过脸去僵硬地转移了话题。

杀青宴和裴西楠的演唱会时间是刚好错开的。

阮夭点了点头。

当然会来。

谢桐心里一下子开出了小花。

第79章桃色传闻(23)

裴哥,你的快递。

裴西楠刚到公司,前台的美女姐姐就举起了手上一个小小的包裹向他示意。

看起来不到巴掌大的一个小盒子。

裴西楠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么小的东西,他也不喜欢把东西寄到公司。那么还剩下一种可能面目精致的少年连笑都吝惜给予:不好意思啊姐姐,公司规定不收粉丝的礼物。

像裴西楠这种咖位的明星,常常会有粉丝往公司里寄来各种各样的礼物,有时是昂贵的珠宝首饰衣服包,有时是心意满满的手写信,有时也会是下了毒的蛋糕和灌了硫酸的饮料。

为了保持良好的社会影响,公司向来是一刀切政策,不允许旗下的艺人收受任何粉丝的礼物。

前台姐姐爱死了他这副谁也不理的叼样,依然笑眯眯地用涂了鲜红指甲的纤细手指捏着那个小包裹:这个快递是从ym那边寄来的哦。

裴西楠的脚步一顿。

寄件人的名字叫阮夭呢。

裴西楠那天在微博上点赞阮夭的视频顺便为了他怼了黑粉的事迹在整个娱乐圈里都算的上是件热点事件。

毕竟是能让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裴小爷纡尊降贵的人,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

裴西楠果然冷着脸走过来一把拿走了那个小包裹。

前台惊讶地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脸上渐渐溢出一丝按耐不住的猥琐微笑,嘿嘿了两声,低下头手指在镶着粉色水钻的手机上按得噼啪作响。

哇塞,你家小裴好像和阮夭是真的诶,一提起夭夭他就好在意的样子啊。

我刚刚,隐隐约约,似乎,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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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冰山大佬只为一人融化的戏码啊啊啊啊我死了!

裴西楠知道阮夭现在还在云城拍戏,不可能会回到公司还给他寄包裹的。只能是那边熟知他们关系的人借由阮夭的名义寄过来的。

并且知道他根本不会拒绝阮夭的任何东西。

裴西楠颠了颠那个包成长条状的不过巴掌大的盒子,脑中渐渐浮起一张如机器一般僵冷的面孔。

是那个跟在阮夭身边的经纪人,也是盛以容安插在阮夭身边的眼线。

裴西楠皱起眉,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他把那层泡沫纸的包装撕开了。

是一只被用过的录音笔。

夭夭,你可以和谢桐距离再靠近一点,你很爱他,需要用尽全力去勾引他,让他堕落为你的裙下之臣。晏徽站在阮夭和谢桐身边,对两个人刚才的表演看起来不是很满意。

阮夭承认自己有点走神了,很不好意思地道了歉。

从警察局出来之后那个男人的疯话在他心里一直萦绕不散,让他隐隐有种要发生什么的危险预感。

他说的来自神明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他试着问过系统,但是系统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安慰他说也许是男人有精神病幻听呢。总之科学世界是不可能出现超自然现象的。

阮夭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那个消失的群演?晏徽看出阮夭状态不对劲,特意给他拿了杯蜜茶,顺便照着他的口味让人送来了一些品相精致的甜点。

剧组里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导演似乎对这位天降的缪斯有着极致的偏爱。

阮夭微微一怔,他记得自己没有和除了裴西楠以外的任何人提起过被跟踪的事。

男人铁灰色的眸子勾起来,他的五官轮廓既有着西方人的深邃,又蕴含着东方血统的温润柔和,这么贴近阮夭直直地和他对视的时候,有一种要被那目光穿透灵魂的凛冽感:整个影城就这么大,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什么知道了。

阮夭有点狼狈地避开他的视线:我已经解决了。

晏徽笑起来:但是那个男人似乎还没从你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他影响到你了。

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一直想着跟踪狂的话,他根本沉浸不到戏里。

暧昧的目光从少年苍白漂亮的脸蛋一直落到赤果的双足上。他似乎是在借着拍电影的名义来宣泄一些自己无法宣之于口的古怪爱好。

阮夭在电影拍摄的过程中很少穿上过鞋。

雪白玉雕的赤足踩在黑色长羊绒的毛毯上,花苞似的粉嫩脚趾被柔软的羊毛簇拥着,宛如极地里盛开的冰雪之花。

镜头总是很合晏徽心意的,在变换的旖旎光线里给予这双完美的赤足无数满含着诱惑意味的特写。

他在电影方面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同时也是个举世无双的下流胚子。

他拉过一边的纱帘,将两个人隔离在一方阳光灿烂的角落里,纱帘外就是嘈杂喧嚣的人声,纱帘上隐约引出两人彼此纠缠的朦胧身影。

谢桐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画上以假乱真的伤痕,深邃眸光隐晦地定在纱帘后的人影上,绷紧的下颌线宛如锋利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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