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知道最近杀人魔的案件一直没有进展,这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着急也是自然的。
酒保嘴角勉强扯开一点:警官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赵凛低头哼笑了一声,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周。
后面立刻有个年轻点的男生快步走上来。
赵凛打量了一圈周围的设施,除却吵吵嚷嚷喝上头了就开始怪叫的垃圾人,倒也称得上有一丝复古的精致。
通知上面这间酒吧涉嫌地下黑拳,给我封了,酒吧老板最好也还是叫去喝个茶,你看怎么样啊唐老板?
男人语气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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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墨镜后的深色眼珠确是冷冷地如刀剑一般钉在酒保身上。
酒保脸色都变了,差点连客套的微笑都挂不住:赵警官说笑了,我向来都是守法经营,坦坦荡荡,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啊。
您要找人,直说就是了。我怎么会不告诉您呢。
酒保点头哈腰地笑得谄媚,额角却不自觉滚下一颗豆大的冷汗。
您找徐野是吧,我这就叫他来。
耀明酒店的前台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走了桃花运了。
前几天刚接待过一个帅到炸裂的叛逆少年,今天又来了一个斯斯文文成熟禁欲的西装精英男。
显然还是成熟款的男人更合小姑娘的胃口,blingbli曩缝ng的大眼睛盯着男人的脸几乎就没有移开过。
啧,哪里都帅,就是这气场也太冷了一点。
生人勿近的。
听他说话都要冻下来一身的冰碴子。
你这里最近有没有一个叫徐野的客人入住?男人脸上连一个笑都欠奉,说话时冷冷得连起伏都没有。
小姑娘打了个寒颤,声音都不自觉哆嗦了:有,有的。
他住哪里?
小姑娘脸上露出很为难的神情:这个,我们酒店是要保护客人隐私的,我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的。
男人一只修长瓷白的手搭在黑色大理石的柜台上,映得整只手白的连一点血色都没有,像尊冰冷无生命的工艺品。
小姑娘心里暗暗地想,帅哥虽然好,但是气场实在可怕。
男人眸光森寒地盯着小姑娘煞白的面孔,良久终于挤出一个不怎么温柔的笑来:实不相瞒,我并不是陌生人。
我是徐野他爸。
商迟一脸冷漠地盯着小姑娘: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拐了自己的小妈躲在这里好几天了,你不会想看一个幸福的家庭就此破碎吧?
小姑娘迷茫地张大了嘴,目光空洞: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5章宠物情人(25)
一室的狼藉。
门锁是已经被破坏过的。
商迟一脚踢开半掩的大门,入目的就是满地破碎的家具残片。
心中逐渐升腾起越加浓烈的不安,一直到看见床边一星殷红的血迹,这种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心尖挖去的恐慌瞬间飚至了极点。
商迟不愿意相信这是阮夭留下的血迹。
他有点狼狈地跪在地上,碎掉的瓷片嵌进了膝盖里似乎也感觉不到痛似的。
他死死盯着那小小的一星血痕,从血迹边上发现一簇银灰色的猫毛。
那是阮夭身上的。
男人捻起那绺散落的猫毛,上面似乎还隐隐约约带有小猫的体温。
窗户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外面就是平滑的墙面,距离地面几十米高,嫌疑犯不可能跳窗逃脱。
看地上血迹凝结氧化的程度,嫌疑犯离开的时间一定不长。
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内。
半个小时已经足够嫌疑犯做很多事。
前台的小姑娘说过一个小时之内都没有人从酒店出来,那么说明他肯定还在酒店里面。
他会藏在哪里呢?
一只连咬人都不会的小猫落到这样穷凶极恶的犯人手里,又会发生什么情况?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他转身打量着安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虽然名义上是下城区唯一一家星级酒店,房间里的设施还是非常简单。
不过一个嵌着磨砂玻璃的空荡浴室,一张凌乱的双人床,外加一个角落里的方形衣柜。
商迟额角青筋微微一跳。
电光火石间把目光钉在了衣柜将合未合的黑洞洞的缝隙上。
同房顶一般高的柜子,要是藏一个人是再轻松不过的。
深黑的缝隙里似乎连通着一个邪恶诡秘的未知空间。
不知道要是打开的话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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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
皮鞋踩在地上牵扯出迟缓的响声。
一声细软的隐约带着颤音的猫叫骤然打破了一室的死寂。
阮夭和那双布满红血色的眼睛对视上的时候,头脑中骤然一空。
还淌着血的粗糙手指从逼仄的床缝外伸进来,执着地要抓住这只小小的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生物。
阮夭舌尖舔舐过锐利的犬齿。
下一刻尖锐犬齿狠狠地嵌在了男人的皮肉里。
阮夭不敢和他多做纠缠,男人因为猝不及防的疼痛停顿了一下,阮夭借着他怔愣的空隙窜出了床底。
咸腥的血液从被割破的伤口中溢出,噼啪一声溅在地上。
那人喉间发出震颤的嗬嗬声,好似在笑。
他一点一点舔掉手指上的黏腻血液,如果忽略掉这副病态落魄的样子,其实还称得上是个清秀的男人。
眉眼间甚至还隐隐有一点书卷气。
就是这种看起来斯文有礼的男人变态起来才更可怕。
阮夭瑟瑟发抖地想藏起来,却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抓住了尾巴。猫的尾巴有时候很灵活,有的时候却成了反过来掣肘他的工具。
小猫头朝下很难受地男人拎在了手里。
他试图用力弯过身去咬他,偏偏小短腿挠了半天连男人的一层油皮都够不到。
男人的精神显然不正常,阮夭不敢想象自己落到他手里会发生什么。小猫就这么一点点大,除掉厚厚的一层毛也没几斤肉。
而且我听说猫肉是酸的,不合适吧。阮夭战战兢兢地想。全身的毛都要因为恐慌炸起来了。
统子哥,我好像要凉了。阮夭有点绝望。
虽然在这种任务世界里死了就死了,但是他都还没有见证主角攻受的幸福人生呢。
任务只完成一半的话应该也能领二分之一的工资吧。小猫只能苦中作乐地想。
宿主大人不用担心,要是您本世界光荣了我们完全可以申请重置嘛。
系统安慰也安慰不到点上。
阮夭脸色更苍白了。
他完全不想再经历一次。
男人动作很粗鲁,简单粗暴地拧着小猫的脑袋,逼着那双海蓝色的圆眼睛看着自己。
小猫很凶狠地哈他。
明明是很危险的警示动作,男人却微微地笑出声来:你长得和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