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证据这么多。
不过说:“你那个同学的事还有待调查。”
毕竟是杜鹃出的题目,但禾儿打包票说:“她一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二来绝不是这样的人。”
这种话,谁都可以说的,公安只信调查,说:“结果出来以后,会通知你的。“
禾儿没做过的事情,才不会害怕什么结果,只是有些生气道:“到时候查出来是冤枉的,我花那么多钱打下的口碑,也是都毁了,谁赔给我?”
她是冤枉,公安局也是按政策办事,看在她爸是局里顾问的份上,说:“我们会出个公告帮你澄清。”
澄清一百次,人家也记得禾苗教育是惹过官非被查封过的,家长们最在乎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还不能恢复营业,毕竟“高考舞弊”可是大案子。
禾儿一股气没地方发,到培训班的时候更是长叹气。
赵秀云已经打听过回来,说:“没有人针对你。”
做生意嘛,最怕人眼红,她起先以为是有看不过,结果居然不是,也有些惊讶。
禾儿对妈妈的话不意外,摇摇头说:“应该就真的是个‘正义之士‘,以为自己揭露一桩大的违纪行为。”
结果只连累她这株刚长出的禾苗,几乎要夭折。
还有杜鹃,因为是调查阶段,她也不能联系,心里别提多愧疚。
不过杜鹃本人倒不觉得怎么样,接受询问的时候坦然说:“我们县没有高考考点。”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连唯一接触到考卷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盗取了。
此案正式画下句点,公安局事后也帮禾苗教育澄清过,可惜收效甚微。
自古是泼脏水容易,说清楚难。
而且之前培训班的不少老师都趁机离职,在家搞起小课堂,反正都是一样教,收费还比培训班便宜,家长们何乐而不为。
因此,禾苗教育复课后,一下子陷入学生少、老师少的僵局,眼看前一年的所有努力都要白费,禾儿难得有些急躁起来,心情不甚佳,不过在家都收敛起来。
只有送妹妹入学的时候才算高兴起来。
苗苗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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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就是读哲学,觉得其中的一切都很神秘。
恢复高考以来,因为过去种种,大家发现思想才是最重要的事,哲学系的录取分数一向都很高,尤其震旦哲学系更是首屈一指。
禾儿送妹妹上大学,硬是送出“送女儿出嫁”的感觉,很是感慨万千。
惹得亲妈很是无语道:“苗苗走读,早晚还是在家的。”
各校住宿紧张,鼓励本地学生走读,状况比刚恢复高考那几年好些,当时有的学校还会根据是否愿意走读而录取考生。
禾儿觉得妈妈不解风情,说:“这是一种感触。”
理直气壮得不行。
赵秀云也是看孩子萎靡好几天,不跟她计较,反而摸摸她的头说:“你也是大孩子了。”
不像以前,有点什么事都向父母伸出双手。
禾儿怅然道:“还是给您和我爸添麻烦了。”
到年纪的人,总想着自己也能顶天立地,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赵秀云还没来得及说话,方海已经说:“没事,你爸个高着,顶得住。”
手还夸张往上头伸两下。
禾儿扑哧笑出声,说:“我很快会卷土重来的。”
这词听着怪怪的,赵秀云早年是系统里有名的笔杆子,写得一手好文章,摇摇头说:“出门少说自己是首都大学毕业的。”
没得给学校“蒙羞”。
禾儿自打办禾苗教育以来,恨不得把毕业学校刻脑门上,没办法呀,她就是培训班的一块大招牌,这会说:“今天我以学校为荣,明天学校以我为荣。”
志向可见大得很。
赵秀云看她又振作起来的样子,说:“那是,你还得给爹妈挣大房子和小轿车呢。”
这话是鼓励,其实家里压根没想靠孩子什么,反而是早早给女儿们一人买套房。
苗苗办完手续过来,正听到这句,端端正正举起自己的手说:“还有我。”
她恐怕是全家最惦记着要买小轿车的人,觉得当年买摩托姐姐出了大钱,自己也得好好发光发热一番。
赵秀云看着两个孩子,笑着说:“行啊,一个管爹,一个管妈。”
方海故意笑话她说:“学个摩托都半天,开车你能行吗?”
赵秀云想起自己学摩托车“呜哇呜哇”的样子,毕竟是快四十的人,颇为不好意思,在男人手臂上拧一下说:“就你长嘴。”
又说:“只要给我买,我就学。”
禾儿和妹妹捂嘴偷笑。
她觉得这样很好,对未来的一切又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