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谨淡笑道:“既如此余某便不打扰韩公子了,不过不知韩公子三天后可有空闲?”
韩冬荣扬眉问:“余公子有事?”
“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余某在府中设宴举办了一次文会,到时候会请一些年轻俊杰来参加,所以想问问韩公子那日可有空?”余怀谨彬彬有礼。
韩冬荣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我去不便吧,毕竟我谁都不认识。”他一个外来户,余怀谨这样的世家子弟请的才俊定然也是身份相当的,他去了只怕有些格格不入。
余怀谨道:“韩公子大可不必担心这个,只是朋友之间的交流,韩公子去了由我介绍自然便与他们认识了,韩公子放心,他们都是些不错的朋友。”
韩冬荣有些纳闷余怀谨的热情,见他面上笑容和煦,一片真诚,他便不好拒绝了,何况他以后的确要在京城落脚,多认识些人确实有必要,于是点了点头道:“既然余公子如此说,那在下三日后会准时赴约。”
“如此倒是余某的荣幸了。”余怀谨面上的笑容似乎又明亮了几分,后又道,“文会会在巳时在余府举办,到时候余某便在府中恭候韩公子大驾了。”
“余公子客气了,公子不必一口一个韩公子称呼我,若是不嫌弃,叫我冬荣便好。”韩冬荣被余怀谨一口一个韩公子叫的别扭。
余怀谨微微一笑说:“如此冬荣便也叫我一声怀谨便是。”二人都未及冠,所以还未去表字,便都以名字相称。
韩冬荣觉得这样最好,一口一个公子来公子去的着实让他觉得别扭。
他微微颔首,余怀谨也朝他微微一笑,二人在酒楼门口告了别,韩冬荣牵了自己的骡子骑着朝十皇子府走去。
余怀谨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在回余府的路上,他的侍从尘心不解地问他:“公子,为何公子会对韩公子那样礼遇?”他是自小伺候公子的人,心知公子绝不是待人这样热情的人。
余怀谨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对韩冬荣那般主动他自己也十分意外,只是觉得见到了这人很是可亲,他不知是不是受了那画中人的影响,不过与韩冬荣这番闲谈,倒是让他觉得韩冬荣是个有内秀之人。
尘心见余怀谨没有回答便没再多问,只是心中的疑惑又增多了几分,他怎么看那韩公子都只是一介普通的平民,完全没有什么地方是值得自家公子看重的。
韩冬荣回到皇子府,没走多远就见老余急匆匆地走着,韩冬荣有些意外一向稳重的老余会有这样匆匆而行的时候,于是拦住了老余问:“余叔,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余见拦他的是韩冬荣,赶紧恭敬地回到:“韩公子,陛下来了旨意说是要来府中,殿下吩咐小的去准备迎接。”
皇帝要来!韩冬荣微微吃惊,这事重要,于是他连忙让路对老余道:“余叔,你有事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