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回去吧,”四阿哥扬了扬嘴角,转头对大阿哥道,“大哥若是想喝酒,尽管来弟弟住的院子里,那高家酒馆七十年的粟米酿也算远近闻名。”
大阿哥点了点头,目送着四阿哥走远,李进忠凑到大阿哥身边道,“主子,四阿哥的意思是?”
大阿哥叹了口气,走向河堤高处,远远而望,低低地念了一句,“皇命难违啊。”
苏伟与四阿哥回到落脚的小院里,一股酒香弥漫而来。
“这是?”四阿哥回头看了看苏伟,苏伟傻傻一乐,“我给了钱的!”
屋内燃着炭炉,新鲜的兔肉被扔进浓汤中,一旁滚着酒气,桌上摆着大凉盘、切好的面筋,张保送两人进屋后,由外关上了门。
“你叫人准备的?”四阿哥在桌子一边坐下,“我以为你只是找个由头,让爷告辞的。”
“我这是双管齐下,”苏伟挺挺胸脯,“这是这儿流行的吃法,粟米酿配涮兔肉,因为你都没时间出去,我才让人到家里准备的。”
四阿哥笑笑,拿起筷子,“你就是馋的,来,爷尝尝!”
“蘸这个吃,这是特质酱料,味道很独特,”苏伟给四阿哥盛上一碟棕红色的酱汁。
四阿哥夹了块儿兔肉,沾了沾酱料,在苏伟瞪大的眼睛中,将兔肉放进嘴里,“啊!”一阵又辣又麻的刺痛感直冲鼻梁,眼泪瞬间涌上眼眶,“苏伟,你个——”
紫禁城懋勤殿
“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胤禵指着打翻砚台的小太监怒骂。
“奴才知错,主子恕罪,”小太监扑通跪下,一连几个头磕下。
“恕什么罪!”胤禵黑着一张脸,“还不快给爷收拾了!”
“是,是,”小太监膝行上前,一张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胤禵瞪着他,越看越不顺眼,气呼呼地站起身,向胤祥书房而去。
胤祥正练着大字,门口响起了奴才们的问安声,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胤禵掀帘而入,“又谁惹到你了?”
“还不是那帮蠢奴才,”胤禵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笨得要死,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说两句就满脸通红,要哭不哭的蠢样。”
胤祥无奈地笑了一声,“自打咱们从庄子里回来,你都发落了三四个奴才了。你贴身的那两个,现在还被你罚着扫院子呢。身边用了新人,肯定不随心啊,我看还是饶了他们两个吧,本来也没犯什么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