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琛在商城买的杂七杂八的书里面,就有教怎么调卤汤做卤味的,他想试一试,若是结果还成,舅舅们家里有这个条件,多余的下水可以做成卤味来卖,也是个进项。
至于为什么这个生意不自己家做,士农工商,他家买了铺子收租便罢,若是自己做起生意,被划为商籍,他就别想科考了。
几个舅舅家中儿孙众多,全学屠夫手艺也不是个办法,而且外家对他们家一向不错,一个卤汤方子,给便给了,他给了卤汤方子,舅舅们总不至于亏待他。
多要的骨头,可以拿回去炖骨头汤,他还想长个儿呢。炖完骨头汤,骨头砸碎了可以做骨粉,教做肥料的书里就有用骨粉做肥的。
好吧,价值三金的天价肥料书他还是买了,这不是有钱了嘛,其实书里内容挺有用的,也不算太亏……吧?
在舅舅家耽误了时间,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夏老爷不放心,自个儿带着老余头在村口等着,夏琛远远看见,连忙跳下车,让他爹坐牛车上。
他爹腿上有旧伤,晚上天凉,受了寒气容易复发,一疼起来觉都睡不着。
夏琛虽然没明说,但是夏老爷心里跟明镜似的,熨帖极了,幺儿真没白疼啊,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人。
回到家中,夏琛想起来他爹今天打发他们出去的原因,打眼一看,果然没见着雷婆子,便直接问他爹,雷婆子哪儿去了。
当着夏夫人的面,夏老爷面不改色道:“这刁奴伙同外人偷了你娘的簪子,我将她发卖了。”
夏琛眨眨眼,抓住了他爹话里的重点:“外人是谁?”
“就是田家那个丫鬟呀。”夏夫人插话道:“我就说看着那个丫头不是个老实的,谁曾想是雷婆子的女儿,还偷到咱们家来了,这样的下人谁家敢留呀,田家也把她发卖了。”
夏琛恍然大悟,他就说他爹拖这么久不动手,看来不光是为了压榨雷婆子的剩余价值,也是为了把这母女俩一网打尽。
但是他还记得当初夏大郎提议把雷婆子卖掉,他爹并不同意,说卖掉他们是成全了那对母女,现在怎的又改了主意?
不明白就问,夏老爷笑眯眯道:“自古当贼的,伸手就得做好被剁手的准备,偷了咱家的东西,哪能好好的把手缩回去。”
夏琛瞬间明了,雷婆子那手怕是废掉了,她一个厨娘,手废了,还有个偷主家东西的名声,可想以后日子怎样。就算跟女儿卖在一处,不知她女儿愿不愿意养着这个已经成了拖累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