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晴有点无奈,严格意义来说上确实跟她有点关系。万真真非要跟她打擂台,所以才到子弟一小门口来卖冰棍的。
“是万真真的。”
李红梅瞬间就把脸拉了下去,你说这人怎么就能这样马不停蹄地作妖呢?上次是刚结婚第二天传谣言,这次隔了一周多就又惹事!
方工脸色也不好看:“我刚来油田,对这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后面的事情希望李主任帮我问问清楚。我作为一个普通家长,是不能接受这种行为的。出了意外情有可原,但直接撂下人就跑,她就不怕我女儿出什么事吗?”
李红梅赶紧安抚:“那是一定的,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在我们厂子里也是不能被接受的。我一会儿就去万真真家里,一定给您个交代。”
小女孩这会儿缓了过来,看着周围有点害怕,拉着她爸爸的手小声说道:“爸爸,我们回去吧,这里味道好难闻,我们回去。”
方工把她从床上抱下来,指着钱晴说:“宝贝乖,去给姐姐道个谢,今天还是姐姐救了你呢。”
方柔柔搓着衣裳角,大眼睛乌溜溜的,乖乖巧巧冲着钱晴鞠了一躬:“谢谢姐姐。”
钱晴被她可爱的心肝狂颤,忍住上去揉对方头发的冲动:“不用谢啦。”
方工抱着女儿去拿药,临走前还千谢万谢:“等柔柔好一些,我爱人也回来了,我就请您来家里吃顿便饭,请一定赏光。”
钱晴看他一副认真表情,晓得这点谢意不落到实处,对方只怕是不能安心,索性也答应了:“行啊,我丈夫也出差去了,到时候等他回来咱们再聚。”
送走了方工,门卫也挥挥手回去了,中午出这么大的事,校长还不知道呢。他得回去跟校长说,那什么叫在学校门口摆摊的事可别提了吧,看看今天这一出。
就剩下了钱晴和李红梅。
李红梅不是个特别讲究的,对钱晴说:“咱俩一道吧,我还得去万真真家。”
钱晴对着不摆架子的人也能大大咧咧:“那要不您坐后面,反正我得把三轮车蹬回去。”
李红梅看看俩人的吨位,摆摆手:“算了吧,还是我带你,你坐后头。”
钱晴推了两下没推过,只能坐到后面抱着她的小花伞。
一把伞打不下两个人,干脆就不打了。
李红梅一路上絮絮叨叨,钱晴听了半天算是听明白了。合着这位方工来头不小,他姓方,叫建业,是厂里特别聘请回来的工程师。所以都管他叫方工。
厂里对他很是看重,说是研究什么天然气的,给开的工资高到厂长那个级别。
“人家可是国外留过学的,到咱们北方油田上来,几个厂长都抢疯了,最后才落到咱们二厂。结果这才几天,就把人家姑娘给伤着了。人家孩子妈回娘家去了,这要是回来不得心疼死啊……”
钱晴不怎么接腔,主要是涉及到万真真,她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了筒子楼,钱晴把车挪进车棚里,李主任已经迈开大步子一路小跑了:“我先上去。”
钱晴失笑,李主任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晓得她俩有矛盾,刻意避开,生怕万真真那个九曲十八弯的脑子又怨到自己身上。
等到钱晴上楼进屋的时候,钱母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了。
一碗面条,配上炒出来的素臊子,钱母还在火上炖了绿豆汤。钱晴一边吃一边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声音。
“什么?万真真还没回来?”
“她刚才回来了一会儿,又说冰棍没卖完出去卖冰棍了。”
“……她倒是还有心思卖冰棍!”
“李主任,她又咋了嘛。”
“等她回来叫她自己跟你们说!”
……
钱母端着碗,也生出深深的无语。
这个时候还能去卖冰棍,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没心肝。
她小声问钱晴:“那小姑娘怎么样?”
钱晴也压着声音:“没大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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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暑加身上踩出来点皮外伤。”
钱母心还没放下来:“那万真真出这事……你的冰棍要咋卖?”
钱晴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咋卖咋卖吧,看学校怎么说。”
方工肯定不会追究她,但是学校那边不好说,一刀切了也不是没可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倒是刚才在三轮车上李主任仿佛是无意说到的一件事,算是给她一个内部消息。
“妈,我们厂里马上要在河边修一条早市和夜市街。”
钱母有点木:“那管咱们什么事啊?”
钱晴:“要是到时候我能弄到一两个摊位就好了。”
油田的市场是没有经过开发的市场,这里的需求量并不小,她卖冰棍都能一天卖一千多根,那别的衣食住行,她又能挣多少?
现在厂里既然有了这个消息,那说明厂里是支持的,那油田人的观念迟早都会转变。
光靠卖冰棍再多也就是一年三个月,钱晴想做点她擅长的生意。
“等冰棍这一段时间过去,我想带我姐一块去省城看看。”
钱母知道小女儿跟她一样心里都念着大女儿的处境,也十分感动:“行啊,你姐现在跟你姐夫一块种菜,一个月也就那点收入,她在婆家也受累,你带着她出去多看看。你比你姐脑子活,能拉拔她一点也是好的。”
钱晴点点头,她姐是个强悍又有韧劲的女人,梦里却一直消磨在乡下,连带着侄女儿也没个受到好教育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