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此之外,城里就再也找不到好的工匠了。
“李师傅,早上好。”白淼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去打招呼。
“哎,早…”李师傅正在忙活儿,循声一抬头,眼都险些儿直了:“白白白白玫瑰?!”
“是我。”白淼礼貌地行了一礼,“今日小女子外出匆忙,未施粉黛,让您见笑了。”
“不不不,我可是你的粉丝啊!”李师傅激动道,“但凡我能空下来,你的演出我可是场场不落!”
“感谢李师傅捧场了。”白淼说。
布帛里裹的剑在这时抖了抖,说明白鹭已经等不及了,让他们少闲聊。
“是这样,李师傅。”白淼连忙进入主题道:“今天我过来,是想拜托您修理一把剑。”
说着,白淼便将剑放置在工作台上,揭开布帛给李师傅查看。
“噢…这可是件古物啊。”李师傅伸手上去,慢慢地摸了一下剑身。
宝剑当即就是一抖。
白淼连忙将它按住,安抚性地摸了摸崭新的剑穗。
“诶?”李师傅疑道,“它刚才是不是抖了一下?”
“没…没有啊。”白淼连忙说,“我一直看着呢,是不是您头昏了?”
“唉,可能是。”幸亏李师傅没太在意,“年纪大了。”
“我哥…剑的情况就是这样,我希望您能适当给他翻新一下。”白淼说,“除去上边的铁锈,再想办法…用好点儿的材料补上这些裂缝,可以的话再补点儿润滑,他老是嫌自己太干…”
这一长串要求说下去,让李师傅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不是没修过类似的东西,只是这古物看上去太珍贵,眼下他有些儿害怕修不好。
但这顾客又是他最喜欢的白玫瑰,不趁机会好好表现一番怎么行?
“对了,这是我明晚演出入场券,如果李师傅能赏脸…”白淼顺势掏出一张纸片。
“我一定修好!”李师傅连忙激动道:“请白玫瑰小姐放心,我啊特地给你插个队,一天之内保证把这剑修好!”
桌上的宝剑兴奋得又抖了几抖。
“诶?它是不是又…”
“是您眼花了。”白淼微笑着欠身,“那就拜托您了,李师傅。”
临走前,白淼还特地点了点剑柄,示意白鹭表现好点儿,别再乱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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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离开店里一整天,结果怎么样?”
钟樾的维修铺内,邱煜鼓着腮帮子吹着气球,准备装饰一下店门。
“没怎样。”钟樾喝着茶,“我给他做了个新的剑穗。”
“不是,”邱煜给吹好的气球做结扎,“我是说,他到底是不是朱鹭剑?”
“我觉得不像。”钟樾说。
除了脸长得好看,白鹭身上没有半点儿朱鹭剑的特征。
不单只身子骨弱得不行,看上去也纯粹就是个流氓少爷,完全不像天神们说的“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模样。
不过当然,这些判断都是建立在他对白鹭了解无多的基础上,他肯定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那个剑穗,好像是陪他长大的物件。”钟樾说,“说不定是祖上传下来的。”
“也是,我也觉得他不像。”邱煜认同道,“看来只能另外找线索了。”
“嗯。”钟樾应了一声。
“对了,过两天,你能陪我出去玩吗?”邱煜突然问。
“去哪儿?”钟樾觉得稀奇,邱煜出去玩可从来不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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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是因为,钟樾自己本身就不爱凑热闹。
“白…白玫瑰约我看电影,他带上他哥。”邱煜说,“我就想着…那我带上你呗,见见世面。”
“不去。”钟樾一口回绝道。
“哎,就去看看嘛,你知道电影是什么吗?”邱煜抓着他胳膊揺,“可神奇了,就跟皮影一样,比皮影有意思好几倍…”
钟樾不为所动地喝着茶,这时店里走进来一位文质彬彬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俨然一副读书人模样。
“请问,哪位是钟师傅?”男人礼貌地行了一礼。
“我是。”钟樾答道。
“果真是你!”男人眼中瞬间浮现出熠熠光彩,“我叫王钧,是启蒙学校的老师。”
他三两步走过来,如见了恩人一般热切地握住钟樾的双手:“谢谢您的自行车,我那群孩子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