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世人们为什么不敢听真话的原因呐,实在是太令人绝望了,痛到极致后哭都哭不出来,只能红着眼睛苦笑。
所以,欺骗是可以被原谅的,背叛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只要不让我知道真相,可现在的殷重却连谎言都不愿施舍给简守。
简守的沉默让殷重以为自己说得太过直白,伤了他的心:“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
他低下头吻了吻简守通红的眼眶,“别再想不必要的事情了,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殷重加大了力度,想要转移的简守突然低沉的心绪,显得格外卖力也很在乎简守的感受,几乎每一次进攻都恰好摩擦在敏感点上。
简守咬住牙齿,将闷哼都憋进嗓子里,空空荡荡的胃里泛着恶心。
不再主动的青年就像是一具被迫承.欢的行尸走肉,殷重微微皱起眉头刚想发问,就看见简守突然难受地侧过头呕吐了起来。
秽.物混合着刺鼻的酒味,简守狼狈地转过身,面色惨白。
所有旖旎的情怀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殷重将浑身无力的简守抱进了浴室,快速地用热水给他做清理,脸上是驱之不去的担心:“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落水输液,被他带去聚会喝了这么多的酒,回来后又折腾到大半夜……
这并不怪简守,简守只不过是顺从地做了他所希望的事情,殷重看着怀中闭目不语的青年,第一次涌出了愧疚之情,怪自己还不够适应情人的角色。
他摸了摸简守发烫的额头:“以后不舒服的时候就告诉我,你要试着去依赖我。”
简守的指尖发凉,标准的肾虚体寒,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后,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轻如鸿毛。
“依赖”一词最为可笑,有些教训要以生命为代价才足够警醒世人,殷重的一字一句简守都不再相信,没有信任才不会依赖。
殷重帮简守擦干身体后抱去了干净的次卧,屋子里开了暖气并不担心简守会冷,但也用被单将他严严实实地裹成了一个蛹。
等殷重喂完药看着简守熟睡后,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给林宇发了个短信,让其在剧组给简守请两天假。
青年垂下的睫羽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青色的阴影,脸色白得没有人气,看上去脆弱而可怜。
殷重坐在床边陪了他很久,然后才起身收拾残局去了。
直到门锁落下,咔的一声,简守才又睁开了眼睛,里面血丝尽显。
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就算再怎么疲惫也没有办法睡着,自重生以来,简守都失眠得严重。
胃又开始疼了起来,他蜷缩起身体,疼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