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双惹人怜惜的眼睛望乔安山,然后低哑地说了一声道歉:“安山,抱歉。”
如果受害者首先说出抱歉,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乔安山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一腔怒火就这么停滞在了半空中,明明该感到抱歉该说对不起的是他啊……
乔安山收回了想用来质问的手机,手指紧紧贴着裤缝,闷声道:“我要你的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你把我睡了!”
面对简守他好像就天生不会说话了,果然在听到这句话后,简守的脸色就更白了,仿佛这是乔安山的有意嘲弄。
乔安山顿时懊恼非常,解释起来都有些结巴了:“我的意思是,是,我也有责任!”到底还是不敢说出真话,他也不过是个懦夫。
“如果你需要我负责,我也可以……”和你在一起。
简守迫切地仰起头,心中有了丁点儿希望,一个不被继续讨厌的希望,他说:“安山,我们把它当成一场意外好不好?”
又即刻改了口,“不,这就是意外,所以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简守的这些话就像是在炙热的三伏天里,直接给乔安山浇下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他嗓音沙哑地问道:“简守,你就是这样想的?”
如此地厌恶和他发生性.关系,甚至想要即刻忘记?然而简守眼中希冀的光彩告诉了他答案。
简守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反而像是在表达忠心似的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嗯嗯!除了我们俩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保证守口如瓶……”这样你还可以和白淼淼继续下去。
乔安山觉得简守这副样子简直可笑至极!难道这人昨晚上说的喜欢都是假装的吗?
他突然弯下腰,压迫着靠近简守,俊朗帅气的面皮上恶劣的笑了一下:“呵,你凭什么觉得在发生那样的事情后,我能做到无动于衷?”
眼里讽刺的意味愈加浓重,压得简守喘不过气来:“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没脸没皮吗?”
简守看着近在咫尺的乔安山,听着他所说出的话,难过得心跳都慢了下来,眼睛里蓄满的眼泪就这么生生地滚落下来,灼痛了乔安山的心脏。
于是想也没想地就伸出手,动作粗鲁去擦简守脸上的眼泪和汗水,他害怕看到那些东西。
乔安山的手上有因为打篮球磨出的厚茧子,摩擦在细嫩的面颊上火辣辣的疼。
于是眼泪越抹越多,耳边渐渐响起了简守细微的啜泣声。
扫过手心的稚嫩嘴唇,终于吐出了令人绝望的话来,他说:“乔安山,我不再喜欢你了好不好?”